搬去了顧家的豪宅裡。
但他並不是心甘情願,而是被逼無奈。
這事的起因還要從昨天顧謹言回家說起。
自從確定關係後他們便開始了同居,顧謹言這幾個月一直住在了楚湛的屋子裡, 倆人如尋常的小情侶那樣過著簡單平靜卻又知足的生活。
顧謹言喜歡享受私人空間,沒讓傭人過來打掃做飯。
楚湛的下班時間不穩定, 加班加點也是常有的事,所以顧謹言基本上就會提早回到家, 然後學著食譜做晚餐。
今天楚湛打電話過來說加班一小時, 差不多要到六點左右,顧謹言收到後便提著食材獨自先回家。
然而,當他開啟門, 看清楚屋裡的幾個人時, 臉色漸漸沉下。
沙發上的男人懶洋洋地翹著二郎腿抽著煙,他聽見開門的動靜, 掀起眼皮看過去,眉宇間透著不耐煩。
顧謹言略微蹙眉,他和楚湛平時閒著無聊也會談起催眠裡的一些事,也知道楚湛當時給每個催眠裡的自己分別取了個代號。
所以沙發上那個是第一個催眠世界裡的自己,代號顧瘋狗。
顧謹言又將視線挪到餐廳,那邊的人也在盯著他, 只是盯了幾秒後甩開了視線,彷彿多看他一秒都無比嫌棄。
清高又傲慢的姿態很顯然是第二個催眠世界, 楚湛幻想中的顧金絲雀。
陽臺的落地窗邊還倚著名穿著校服的男高中生,他年輕漂亮的臉此時冷峻得彷彿結了層冰霜,投過來的目光充滿不善。
最後, 顧謹言垂下眼,看著地板上坐著的五六歲的小屁孩狠狠地抽搐了下臉頰, 而小屁股更是像只河豚似的氣鼓鼓地瞪著他。
很好,一屋子的敵人,顧謹言徹底無語。
幾個人僵持了很長的時間,顧謹言再有權有勢,也驅逐不了屋內的幾個人,畢竟那都是他自己,儘管他挺煩那幾個自己。
他走進屋關上門,將手裡的食材放在置物架上後重新掃了一圈眾人。
“你們來做什麼?”
沙發上的顧瘋狗第一個出聲,他嗤笑:“就你一個人能逍遙快活,當我是死人?”
其他人也全是帶著敵意的眼神,就連那個最小的也就差撲過來咬顧謹言了。
顧謹言習慣偽裝,即便內心情緒不滿,但掌權顧家多年,他比另外幾個更沉得住氣。
他面不改色道:“我和他現在生活感情都很穩定,你們不該來打擾。”
餐桌前的顧金絲雀出聲譏諷:“你還不是撿漏?”
說著他順帶同時諷了在場的所有人:“如果沒有我在車禍中救出他,感動他,後面就不會有你們的事了。”
沙發上的顧瘋狗不服氣了,他將煙狠狠掐滅進菸缸,凌聲道:“放你媽的屁!照你這麼說,我還是第一個在催眠裡用床技征服他的男人!如果不是我讓他習慣那種事,有你們肉吃?”
落地窗邊的顧男高冷笑:“少給你們自己貼金了,他和你們哪次是自願的?至少他和我在一起是心甘情願。”
他等了楚湛十多年,就算是塊石頭也捂熱了。
顧瘋狗和顧金絲雀被中傷了,倆人臉色都不好看。
就在這時,一個稚嫩的聲音插了進來:“要是沒有哥哥可憐我,他才不會接受你們!”
顧小孩從地板上爬起來,兩隻手攥著拳頭大聲說話。
“………”
“……”
“………”
“……”
顧謹言心煩,他摸出口袋裡的煙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入肺後沉聲道:“那你們想怎麼樣?”>>
楚湛下了班,開車回家的路上給顧謹言發了簡訊也沒回,他估摸著對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