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他意識到我和他已經在一起這件事?”
童特助冷硬的五官露出困惑:“顧總,你們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
“這不一樣。”顧謹言多少感到煩惱,“我總覺得跟他在催眠裡挺親近的,可是催眠出來後,他整個人對我……”
顧謹言想了想,說了三個字:“淡淡的……”
“………”童特助:“顧總,我認為您……”
“我怎麼?”顧謹言轉過頭盯著他。
童特助瞬間緊張,而後支支吾吾道:“您過於胡思亂想了,楚醫生對你挺好的。”
“是嗎?”
“是!”童特助斬釘截鐵。
顧謹言稍稍安心了些,他吩咐童特助:“待會兒出院後,晚飯我在外面吃,車子你開走吧。”
童特助問:“行,那顧總您吃完飯,我過去接您。”
顧謹言想了想,道:“再說。”
楚湛到的時候病房裡只剩下顧謹言一個人了,脫下病號服的他又恢復了原先那個財閥總裁的形象。
只是如今再和楚湛相處,他身上少了許多疏離感,多了些只有他們倆人之間才能感受到的情愫。
“怎麼就你一個人?”
“我在餐廳留了位置,等下過去吃飯。我讓小童先回去了。”
楚湛瞧了瞧他的氣色,比昨天好了很多。他放心地點了下頭,“行。”
顧謹言從來都認為自己是個沉穩的人,豪門貴子,在出生之後便是出入各種大場合。然而這一次催眠後面對楚湛,他難免亂了陣腳。
主要他有點兒著急,他急於將這層關係透明化。
所以他準備趁這次晚餐,把這件令他胡思亂想的事給塵埃落定。
本來餐廳經理詢問是否要清空餐廳,顧謹言再三思忖後否定了,萬一餐廳裡太過安靜,反而更加古怪。
其實他不清楚的是楚湛沒比他輕鬆多少,這就是催眠的蛋疼之處了,催眠裡再激情,回到現實裡總隔著那麼一層虛幻。
這是個適應的過程,比如他倆在催眠裡親摸摟抱全壘打,回到現實也不得不從頭開始。
而對於兩個戀愛方面沒經驗的人來說,這是一種折磨。
剛認識那陣,顧謹言可以優雅地談笑風生,楚湛從容應對。可現在,車內安安靜靜,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誰也不知道戀愛相處該聊什麼。
楚湛被這氣氛弄得彆扭地乾咳了聲。
顧謹言覺得作為主動的那方理應調節下氣氛,於是他側過頭問:“餓了嗎?”
“還好。”
楚湛頭一次感到開車好他媽累,然後他尋思顧謹言既然調節氣氛了,那麼自己也得有來有往。
“你餓嗎?”他問。
顧謹言盯著楚湛的側臉,看著他微微顫動的睫毛,心裡彷彿有千萬只爪子在撓,可他矜持淡定的性格保持多年,很難做出剋制在腦子裡的動作。
這一刻他有些欽佩起自己先前的另外重人格,如果是那重人格,自己早就在這幾天裡把腦子裡想幹的事都幹遍了。
但他卻只能笑笑回答:“還好。”
“………”
沒有營養的對話結束了,幸好車子抵達了餐廳,要不然倆人車子裡還得熬過一段路程的尷尬。
餐廳經理應顧謹言的吩咐,偌大的餐廳內顧客不多不少,沒有太吵也不會過於安靜。
他們的座位安排在了全景落地窗邊,顧謹言很滿意。
今天晚餐他打算突破三個口子。
一:將倆人的關係確立,透明,板上釘釘。
二:晚上去楚湛家住,不,是今後同居。
三:………顧謹言忍不住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