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蛋。
等吃完早飯,看了眼時間,差不多時,楚湛便穿上外套換了鞋出門。
然而他剛開啟門,卻看見有個人抱臂倚在自家門口的牆上。
現在是深秋,早晨空氣冷冽。門口的人身上那件高階大衣完全不抵寒,連鼻頭都透著一點淡淡的紅色。
聽見開門聲,他轉過頭來,漆黑的瞳仁盯著楚湛,眼神有些慵懶倦怠。
“……”楚湛很吃驚,“顧總?你怎麼會在我家門口?”
顧謹言站直身,緩緩地勾起嘴角,接著邊走邊將楚湛輕輕往屋子裡推。
“怎麼這麼久才開門?”
“嗯?”楚湛一時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被推著退回房子內。
顧謹言進了房子後,閒庭信步地參觀了一番,這操作又叫楚湛看不懂了。
“顧總?你怎麼這麼早?”
顧謹言走到楚湛面前,他雙手環在胸前,看著楚湛。
楚湛這才發現他的眼裡有些許紅血絲,該不會………
“什麼早?我一個晚上沒睡呢。”顧謹言說著,鼻腔內輕輕地哼了兩聲。
“……”
“你房子怎麼這麼小?”
楚湛覺得今天顧謹言的腦回路他又跟不上了,怎麼說著又扯到他房子上了。
“還行,我住著挺寬敞的。”一百二十平談不上大,但也不至於小。
顧謹言的眼神將楚湛打量著,楚湛一天到晚都穿制服,便裝也就出門時和回家後穿一下。
今天他穿著白色的針織衫和深色的褲子,外頭是一件淺咖色格子羊絨大衣,很溫暖,然而瞳色稍淺的眸子又使他看起來禁慾又冷清。
楚湛被顧謹言這麼細緻的眼神打量得心底發毛。
他輕咳了聲,再次詢問道:“顧總,你來我家有什麼事嗎?”
“我沒睡。”顧謹言挑了下眉,“通宵了。”
又強調了一遍他沒睡這件事,生怕楚湛聽不見似的。
“………”楚湛不想再深問了,生怕問出令人尷尬的事情。
可是顧謹言卻把這尷尬的事挑明瞭,他忽然望著楚湛,聲音可以稱得上是溫柔地說道:“楚湛,我好久沒見你了。”
楚湛一怔,隨後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顧總,我們昨天不是才見過嗎?”
說完他瞬間後悔了,他真的很怕顧謹言說出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肉麻話,如果真是這樣,他簡直不知所措。
幸好顧謹言油得恰到好處,只是說:“你要去上班了?”
“嗯是。”
“本來想送你,可是我實在撐不住了,你就自己上班去吧。”
楚湛聽這話,越聽越不對勁。
而更不對勁的是顧謹言說完後,居然脫下身上的大衣,隨手丟到沙發上,接著又準備脫鞋,然而脫到一半,驀地問楚湛。
“拖鞋呢?”
“………”這自然而然跟大爺似的行為舉止,已經令楚湛徹底蒙圈了。
他問:“顧總,你這………什麼意思?”
顧謹言見楚湛傻愣在原地,便自己走到門邊的鞋櫃裡找了,找到拖鞋後,他伸著長腿比對了下。
接著搖頭道:“你的腳比我小兩碼。”
楚湛看著,心裡陡然冒出一個驚悚的猜測,這人……該不是要。
可是昨天他明明挺矜持有禮的,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