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白髮蒼蒼,穿著卻十分講究,光是拄拐站那,即便佝僂的身子依然掩蓋不住氣勢。
楚湛和劉詢同時愣住,這名突然出現的老人令他們聯想紛紛。
傭人們看見後,全都低下頭臉上恭恭敬敬,按照判斷,那麼這位老人他們都認得,並且身份地位非同一般。
劉詢:“這誰?”
楚湛:“顧謹言他爸?爺?”
劉詢:“那現在是………”
楚湛:“我爸?我爺?”
老人面上帶著薄怒,盯著楚湛手中的紅酒瓶,接著一步一步拄著拐走過來。
楚湛被長輩這種嚴厲的氣勢弄得莫名心虛,而當著老人的面自然無法進行惡劣的行為。
於是他趕緊放下酒瓶,還扯過桌上的紙巾給顧謹言擦了擦臉和嘴。
接著扯了扯嘴角,根據老人的外貌遲疑地喊了一聲:“爺爺?”
“你喊我什麼?”老人瞪起眼。
劉詢趕忙提醒:“臥槽,你喊錯了,沒想到顧總他爸看起來這麼不年輕。”
楚湛忙改口,聲音堅定:“爸!”
楚湛更加慚愧了, 當著人老爸的面,這麼欺負他兒子。
然而這一聲爸後,除了半癱在長桌邊醉酒得瞳孔渙散的顧謹言之外, 屋內的其他傭人全都悄悄抬起了眼。
老人更是面色凝重。
“………怎麼?”楚湛察覺到了不對勁。
老人沉沉地嘆息一聲, 那雙經過歲月洗禮的眼睛內流露出失望,他輕輕搖了搖頭。
“少爺。”
楚湛:“………”
劉詢:“………”
“唉!我聽人說你這段時間太瘋了, 所以才回來看看, 沒想到是真的。”老人目光緩緩地轉向顧謹言, “凡事得有個度。”
顧謹言已經神智不清了, 身體無力地往桌下滑,楚湛趕緊接住,手臂繞過他的後背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那什麼,我先送他回房間。”
老人微微頷首。
老人姓楊,按以前來說算是家僕, 從小就在顧家, 伺候過顧謹言的爺爺, 父親, 而顧謹言出生後,他又接手了這位少爺,直到顧謹言的爺爺去世,顧謹言成年後, 他年紀大了不願挪動, 於是便告老還鄉去了。
楊管家身在鄉下,可心裡還是記掛著這位從小看到大的少爺,聽到一些風聲後決定過來探個究竟。
不過這趟回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顧謹言爺爺的忌辰到了。
這些天礙於楊管家, 所以楚湛並沒有繼續治療,雖說他是少爺, 可在楊管家心裡始終拿他當親孫子看待。
楚湛生怕這邊還沒治療成功,那邊的老人就被自己給氣死。
不過他心裡仍舊焦慮,他也不敢見顧謹言,只讓人安排到隔壁的副樓,吃食全都送過去。
而他自己則待在主樓,他不敢見顧謹言的原因主要是為了保持自己的狀態,以便老管家離開後能夠迅速投入情緒,然後進行下一輪的治療。
去墓園的那天,天氣陰沉,從早上開始便有大片的烏雲堆積著,然而卻遲遲未下雨。
楚湛胸口發悶,他只當是受到天氣的影響。
下了車,楚湛攙著楊管家走向最深處的墓園,等來到一處明顯區別於其他地方的墓地時,楊管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