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所以他完全能夠感同身受此刻顧謹言的心情。
不過即便再招人嫌,他還是得完成任務。務必要將顧謹言喂得白白胖胖,養得健健康康的,要不然病美人一樣弱不禁風,怎麼遭受得住接下來的治療。
大概出於噩夢的愧疚,加上這個時候的顧謹言看著格外脆弱,楚湛不由放輕聲音:“起來吃點東西。”
顧謹言沒搭理他,平緩的呼吸隨著他裸露而結實的胸膛均勻地起伏著。
“不餓嗎?已經二十四小時沒吃東西了。”楚湛跟哄小孩似的,極其耐心,不過他本身也算是個有耐心的人,除了之前在顧謹言的催眠世界中。
“起來吃點再睡。”他拍了拍顧謹言被子外的手臂。
顧謹言下意識皺眉。
不好哄啊,不吃飯難道真被他昨天的行為搞得絕食了?那絕對不行,顧謹言一掛,催眠也就結束了。他好不容易搶走了催眠世界,身份轉換,下一次催眠治療還能不能這麼順利,他可沒有把握。
楚湛看著床上的人,思忖了好一會兒,最後他動了動眼珠,拿起床頭櫃上的碗。
“不喝是嗎?那我只能嘴對嘴餵你了。”
顧謹言倏然睜開眼,眼神冰冷地盯著楚湛,盯了片刻後開口譏諷道:“你又耍什麼花招?”
楚湛拿起勺子在碗裡一邊攪拌一邊說:“喝了你的傷才能好,昨天的事是我衝動了,你別往心裡去,我當時在氣頭上。”
“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糖嗎?”顧謹言嘴角幾不可見的勾了勾。
“……”楚湛哄人沒有天賦,只得道,“以後再也不抽你了,昨天是最後一次。”
顧謹言冷嗤:“你哪次不是這麼說的?”
“………這次是真的,以後我不繫皮帶了,讓別墅裡的人都不繫皮帶,你總該信我了吧?”
顧謹言:“………”
“好了,別生氣了,吃點東西先。”楚湛舀了一勺燕窩粥,送到他的嘴邊。
顧謹言掙扎著要坐起來,然而一動後背就疼得倒吸涼氣。
“別動,我餵你。”
顧謹言沒再動了,他接受了楚湛的餵食,全程眼睛都盯著楚湛專注的臉。
楚湛全然沒注意,他一心撲在趕緊把顧謹言的傷勢養好上面。
一碗粥喝完,顧謹言的血氣也恢復不少。楚湛放下碗,又讓傭人送來藥,並且親自給他換了。
“這幾天晚上你只能先趴著睡覺了。”楚湛幫他纏上最後一條紗布,然後站起身朝房門外走去。
這時忽然聽見顧謹言問:“去哪?”
楚湛還能去哪?這都快晚上十一點鐘了,臥室也給顧謹言霸佔了,自然是去客房睡覺。
“我去睡覺,你好好休息。”
床上的顧謹言眼底流過一瞬的詫異,卻終究沒說什麼,看著楚湛把門給關上了。
他詫異的是楚湛的反常行為,畢竟八年的相處,他太瞭解楚湛這個人了。
脾氣喜怒無常陰晴不定,對他時好時壞。可有一點,那就是不管什麼時候,即便是爭吵與矛盾,楚湛每晚必定得跟他粘在一張床上,從不管他是否情願。
今晚的楚湛,太反常了。
回到客房的楚湛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他站在落地窗邊蹙眉思考著。
劉詢問:“你又想到什麼了?”
楚湛凝重道:“顧謹言今天打算絕食。”
劉詢不解:“你不已經給他送去,他不是吃了嗎?”
“我怕萬一治療太過,他又絕食或者其他什麼極端行為,他一旦在催眠裡死亡,我們的治療也就中止了。”
劉詢一聽也悚然,他沉吟了片刻後道:“我認為你的顧慮很有必要,我想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