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顧謹言瞬間耳根發燙。
大概是因為這句暗示性的話語,楚湛又察覺到了對方的變化,他腦袋嗡鳴一片,心想,完蛋了,八成又得進醫院了。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的楚湛其實早已快要癱瘓。
可不受控制的身體卻彷彿有著無窮無盡的力氣。
按照他在現實裡認知到的狗血電視劇,要想這種情況結束,那隻能先把春藥給解了,至於解開的時間,沒個七八回怕是下不了床。
到後面,連顧謹言都有些吃不消地說:“你體力真好。”
實際上楚湛的兩條腿都在瘋狂抽筋了,他揭起被熱汗黏膩的眼皮,低罵:“你閉嘴吧。”
楚湛不知疲倦,最後他兩眼一黑昏迷過去,昏迷前的一秒,他還在想著:該死的,真累啊。
這一覺睡得他前所未有的沉,直覺全身的骨頭彷彿散架似的,沒有一根是在原來的位置上。
他慢慢掀起眼皮,發現房間裡已經大亮了,厚重的窗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啟的。
肯定不是早上,因為刺眼的陽光透射進巨大的落地窗,乍然的光亮令他忍不住胳膊擋了下眼睛。
然而胳膊抬起的一瞬間,他發現自己臂膀上的肌肉都因無力而輕顫著。
“醒了?”
一個沒有情緒的聲音響起,楚湛猛地一扭頭,才看見顧謹言坐在沙發上沒有表情地盯著他。
對方已經衣衫完好,而他自己卻還是光溜溜地躺在床上,被子遮到了腰腹處。
昨晚的一幕幕重新聚攏,楚湛又凌亂了。
他沒有說話,腦子裡快速地思考著對策。現在他跟顧謹言還算不認識,為了避免後期的糾纏不清,一個主意誕生了。
他佯裝雲淡風輕地對那邊沙發上的人說道:“我昨晚喝多了走錯房間,你別往心裡去,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顧謹言沉默地在楚湛的臉上審視著,像是試圖要看出點什麼,最後他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眼神卻是無比冷漠。
“不用在我面前表現得欲擒故縱,我不吃這套。說吧,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楚湛感覺自己躺在床上跟人談話有點傻冒,於是他準備坐起來,結果剛一動,整個人又重重地倒了回去。
“別再繼續浪費時間,我沒有耐心。”
楚湛要的就是他這個態度,都不用等顧謹言說下一句話,他直接道:“我什麼都不要,就當我們之間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我們都忘了,以後再碰到也當不認識。”
顧謹言輕輕地蹙了蹙眉,一語不發陷入了沉思。
過了好半晌,他語氣略帶不滿問:“你經常這樣?”
“經常哪樣?”
顧謹言沉著目光,盯著他的臉:“一夜情?”
“……”楚湛想了想,趨利避害後選擇回答,“差不多吧。”
顧謹言直接不吭聲了。
楚湛打算快速離開房間,他緩了片刻後,撐著手在床上艱難地坐起身,就這麼個起床動作,已經令他臉色發白,額頭冒汗了。
但他極力維持著表面鎮定,生怕顧謹言看出他的身體不適,而良心愧疚說要對他負責。
他也儘量避開顧謹言的視線,慢吞吞地挪到床的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