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痛上加痛。
他驚懼又苦悶地意識到,催眠醒不過來了,至少在此時此刻,他醒不過來了。
一旦意識到這點,楚湛開始驚慌了。他的衣服褲子已經被撕扯得不成樣子。
“呃顧謹言,顧……”楚湛劇烈扭動著腦袋,手腳胡亂在顧謹言的身下掙扎,“別這樣子!你個傻逼!滾!滾開!你敢動我試試!你……啊!”
顧謹言稍稍離開,舔了舔楚湛嘴角的血,笑容陰鷙:“晚了。”
“別在這!”楚湛崩潰道。既然已經無法避免,那麼他只希望自己可以體面一些。至少不是當著壁球館另外兩個人的面,更何況外頭還有保鏢。
顧謹言還有一點良心,他一把拉拽起楚湛,動作粗暴地走出壁球館,將他推進另一間無人的休息區。
楚湛還沒站穩,立即臉朝下被重重地按在沙發上。
他聽見自己的皮帶扣發出清脆的聲音,隨即一涼。
他知道接下來等待他的是什麼,卻還是忍不住崩潰大叫:“顧謹言!你去死……”
“嗯……”最後一個字他未能如願罵出,聲音戛然而止嚥進了喉嚨裡。
身為男人的自尊在這一刻被狠狠割裂,楚湛有幾秒鐘都是大腦空白。等到回過神來,卻不得不被迫面對這種驚悚又恥辱的觸感,清晰得令他渾身顫抖,痛楚更令他冷汗直流。
顧謹言將他的臉扳過來面向自己,撞見的卻是楚湛一雙毫不屈服的眼,他恨極了這樣的眼神。
在影片裡氤氳水光,多情溫柔的桃花眼怎麼在他這就變得如此冷漠無情。
“為什麼?你為什麼?”顧謹言又恨又絕望,他一遍一遍質問:“他陪你高中兩年,可我呢?我的八年就是這麼廉價?”
楚湛受痛皺起了眉,卻硬是咬著牙說:“我說了,我不是從前的楚湛。你跟我說這些沒用,我壓根就不知道這些事情,你他媽上錯人了。”
然而顧謹言卻沉溺在自己的情緒中,分明做著這種事情,可他眼底卻沒欲,只有無盡的悲怮。
“八年,我對你那麼用心,別的人我連看都不看一眼。可你是怎麼對我的?為了名利金錢處心積慮接近我,當這些都到手後就迫不及待想恢復你直男的身份了?生怕跟我多接觸一秒,就會影響到你的名聲?那麼洛予呢?你又不怕了?”
顧謹言越說越發狠,楚湛再也剋制不住痛叫出聲。
“啊!你他媽!”
“很痛是吧?”顧謹言猛地一把拽起他的頭髮,楚湛被迫抬起下巴。
顧謹言惡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對你那麼好,你要什麼我沒給你?可你卻生怕別人發現我們的關係,怎麼?你不就是個被包養的,還怕這些?我就那麼見不得光?”
再柔軟的沙發也經不起磨礪,楚湛的膝蓋已經在微微發疼。
他倒吸一口氣,閉上了眼。
“既然這樣,那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什麼?!”楚湛聽不懂他的話。
顧謹言手指捏住他的臉,迫使他抬起下巴,他貼近他的臉,聲音宛若地獄深處發出:“讓所有人看看,你楚湛在我顧謹言的床上是什麼樣子。”
楚湛睜開眼,瞳孔劇烈收縮。
“!”
真他媽是神經病的催眠世界,連在上床時刻都能………
顧謹言的手從他的下頜滑落到脖頸, 如同狂野世界中強行禁錮不安分的獵物。
其實楚湛已經疼到有些失神了,連呼吸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掀起被汗濡溼而黏膩的眼皮。
這個休息區就在壁球館對面, 光潔的落地玻璃對著走廊, 圓弧形的沙發幾乎繞了整個區域。
楚湛還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