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出席活動了,隨行工作人員又重新幫他整理了頭髮和衣著。
正要走出休息間時,林霏接了一個電話,頓時臉色不妙,她急忙拉住楚湛,整個人驚慌失措。
“怎麼了?”
“楚哥,活,活動取消了。”
楚湛對出席活動這種事情不關心,他只是詫異剛才還好好的林霏,怎麼接了一通電話後面容失色。
他剛要問怎麼回事,休息間的門被推開,走廊裡來了一幫保鏢,童特助也在其中。
“楚先生,顧總讓我來接你。”
楚湛隱隱感覺不對勁,林霏不敢言卻擔憂的神色更是提醒他,絕對出了一件跟自己脫不開關係的大事。
可任憑楚湛想破腦子,也無法想得到在催眠世界裡的自己身上會出現什麼事。
林霏不敢開口,大概忌憚顧謹言的保鏢們。楚湛便只好跟著童特助一起上了車。
車子一路開到了某處私人會所,童特助領著楚湛來到了裡頭的壁球館門口後,便停下了腳步。
門口守了四名保鏢,挺直地立在透明的玻璃門邊。
這個場景像極了電影裡,叛徒被抓後,開啟這扇門,即將面臨著不可預知的未來。
每個人的面容嚴肅冷硬,目光隨著楚湛進去後,拉上了門。
明明看起來是正兒八經運動的場所,然而空氣裡卻有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只有球鞋在地板上劇烈摩擦的刺耳聲,以及壁球打擊在響板上,來回彈跳著,一聲一聲直擊心臟。
楚湛看向中央獨自打球的男人,這是第一次沒見他穿西裝,而是一身白色的t恤和黑色的運動褲,如果不是對方身上閱歷積累,經年累月的氣場,差點會讓人誤以為是青春奮發的大學生。
楚湛沒出聲,直覺告訴他,顧謹言的心情非常不好。
每一發球在他的球拍中,狠狠擊出,再兇猛彈回。
緊握球拍的手臂肌肉,隨著他不斷揮拍而微微僨張。
過了好久,顧謹言停了。
劇烈運動後的胸膛起伏著,晶瑩的汗珠順著他流暢的下頜輪廓滾落。
他看著門邊一身得體西裝,不論是面容還是氣質都散發淡雅的楚湛,護目鏡後那雙幽暗的眼睛透著令人無法琢磨情緒。
楚湛心想,終於要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顧謹言等呼吸平緩後,慢慢地靠近,他漆黑的眸盯著楚湛的臉徐徐道:“我在京陽有個樓盤,幾個月前就收尾了,可是消防批不下來。”
楚湛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跟自己講這些,只聽他繼續道:“李家人因為那次在藍光會所的事情跟我結下樑子,包括在高速路上買殺手。”
這件事楚湛親自經歷了,他不認為顧謹言把他叫到這來,僅僅是為了跟他講述跟李家的恩怨。
“然後呢?”
“然後?”顧謹言嘴角緩緩地勾起了一抹森然的笑,“槍動到我的頭上,我哪能輕易罷休?”
“李家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李明,聚眾鬥毆,誘拐未成年,嗑藥,所有觸犯法律的事都有他一份。我花了高價,特地讓小童把這些東西翻出來。今天讓媒體曝光,李家父子們通通都得完蛋。”
“可是你猜怎麼著?”顧謹言唇邊的笑愈來愈濃,可眼裡凌厲的冷意卻是穿刺過護目鏡,結出一層寒霜般。
這份冷意是衝著楚湛來的,即便楚湛對具體情況一無所知,血液卻莫名地凝固了。
“怎麼……”
顧謹言沒回答,壁球館的門卻被人推開了,楚湛扭頭一看,只見一個戴著眼鏡身材勁瘦的男人被保鏢們推了進來。
男人茫然中帶著些許不安,他看了看顧謹言,又將視線轉到楚湛身上,看清人後,男人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