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叫救護車,結果暈了沒兩分鐘人就醒了,醒了後脾氣還炸得跟火藥桶一樣。
他難得這兩天心情挺好,被這麼莫名其妙的一懟,臉立馬垮了下來。
楚湛懟完,自己都感覺自己像是個脾氣陰晴不定的神經病了。說白了,他怪不了催眠世界裡的顧謹言,畢竟這裡的顧謹言哪能知道他夢裡的事。
當然,自己更是無辜遭殃,他覺得再這麼折騰下去,顧謹言不發病,他自個都要發病了。
越想越心煩,索性他又一頭繼續倒在房車裡的床上,一臉鬱悶。
臨近中午,片場分發盒飯。顧謹言自然是讓家裡的大廚做好飯菜,裝在保溫盒中讓人帶到房車裡,陪著楚湛一塊兒吃。
餐桌上擺滿餐盒,楚湛夢醒後臉色仍舊僵硬,便沉默不語吃飯。
顧謹言吃了兩口,就讓林霏把下午那場戲的劇本給送到房車裡。
他翻閱著,越看臉色越差,最後“啪”地一聲將劇本拍在餐桌上。
楚湛還沒來得及看下午場的戲,按上回劇情銜接,當時林霏說下午的戲在宿舍。
不過即便他沒看顧謹言的表情,也猜到了下午的那場戲絕對沒好事兒。
畢竟,顧謹言這人有嚴重的自虐傾向。
果然,顧謹言咬著牙陰陽怪氣道:“下午有吻戲,剛好稱了你們的心意。”
楚湛將手裡的筷子拍在桌上,他抬起眼不耐煩道:“既然你這麼受不了,那你當時就別讓我接這部戲啊,我真搞不懂你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顧謹言噎住了,半晌才惱怒道:“我要是知道我當時腦子裡想的是什麼,我就不會讓你接這破戲了!”
所以,他當時腦子裡想的是什麼?話說他自個都記不起來,依他的行事作風,是絕對不可能讓楚湛跟小白臉待在一個地方。
而楚湛意外發現他現在對洛予的感覺非常複雜,分明只在這個世界見過幾面的人,一下子就變成了無比熟悉的陌生人。
他已經確定了在顧謹言的催眠世界中,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比如他發覺自己的意識中存在著從前楚湛對洛予的情緒。
即便在楚湛的少年時代,他作為旁觀者目睹著一切,可是少年楚湛的感官知覺卻如骨附髓,他幾乎能深刻體會到從前楚湛對洛予的感情。
所以這次催眠後,他甚至都有點無法直視洛予的眼睛,因為一旦接觸到對方的視線,他總不可避免回想起高中時候那個圍繞在旁邊的青澀少年。
顧謹言是本片投資方,他來探班,劇組人自然得把這尊財神爺供好。知道他跟楚湛的關係不一般,導演聽說他要親自在現場看拍攝進度就急得滿頭大汗。
導演跟他重誓表明只是借位,顧謹言卻不放心。
在下午開拍之前,愣是讓人搬了條凳子駐紮在鏡頭拍攝不到的床頭,拿眼睛當尺子量,非要盯著床上的倆人嘴皮子究竟有沒有碰到。
所以當鏡頭拍攝床上兩位主角的互動時,顧謹言的兩隻眼睛幾乎要在楚湛的臉上灼出個大洞。
洛予臉色也難看,任誰都不舒服拍攝吻戲的時候,現場出現無關緊要的人員,尤其那個人還是令人不爽的情敵。
為了方便拍攝,這間宿舍重新佈置了一番,不再是擁擠的上下鋪,而是左右挨牆的兩張床。
顧謹言就這麼跟張床頭海報似的,直勾勾地盯著他們,楚湛離得近幾乎都能聽見他狠磨後槽牙的聲音了。
他忍不住扭過頭勸臉色鐵青的人:“既然這麼不舒服,乾脆別看了。”
顧謹言當然恨不得連人帶床都給他們掀了。
可既然楚湛聲稱要跟他重修於好,認真談戀愛,那麼他也不願表現得過於計較。
於是他涼颼颼地瞟了一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