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慶幸給你治療的不是七老八十的醫生,所以見好就收吧。”
楚湛一通罵完後,發洩了在催眠世界裡那股鬱氣,心情豁然舒爽多了。
然而顧謹言臉色鐵青地聽完,他大概沒想到斯文清俊的楚湛口中也能罵出這些,一時間怔在原地,許久後他才咬著牙說:“楚醫生,你罵人實在太難聽了。”
“你試試被人……”楚湛看了眼緊閉的辦公室門,他終歸還是要臉的社會人士,只能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五個小時,在大庭廣眾下被羞辱後,你還能保持和顏悅色?那我乾脆也掛個門診去看精神病了。”
“我說了,那是虛構的。”顧謹言也激動道,“我指的是裡面那些場景和人也是虛構的,我不可能真的讓人看到你的身體!”
“………”血液轟然湧上臉頰,楚湛牙縫裡擠出:“那我還得謝謝你這麼為我身體著想了。”
顧謹言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楚醫生,你也清楚我失去理智的原因,換做任何男人,這都是必然結果,而當時你就不該選擇激怒我。”
楚湛冷笑:“那你也該瞭解你在裡頭精神分裂的性格,就算我不激怒你,最後結果無非也是輕點上和重點上的區別。”
“……”顧謹言無言以對,他認為楚湛這話沒錯。
不過,他嘴角挑起一點笑,彷彿在嘲笑楚湛的自不量力:“楚醫生,我建議你與其有時間生氣,倒不如好好籌備下次的治療方案,異想天開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
楚湛緊攥的拳頭,手臂上青筋迸起,“顧大總裁,我沒立刻去法院控訴你,已經是給你最大顏面了。”
顧謹言聽到了笑話般,挑眉問:“控訴我什麼?控訴我在催眠世界裡對你做出不法的事情?你說出去誰信?又或者說,信了之後呢?法律怎麼判定?”
楚湛氣得胸口悶疼,他瞪著眼前人呼哧呼哧半天吭不出一聲。
顧謹言重新坐回座椅中,他優雅地疊起腿,好整以暇地注視著楚湛,他意味深長地說道:“而且……還沒結束呢。”
“什麼意思?”楚湛皺眉。
他看見顧謹言嘴角的那點笑容越來越詭異,心裡微微發毛。
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油然而生,他猛地看向桌上的鬧鐘。
14:30。
催眠至少兩小時,他們從下午兩點開始治療,而現在只過去了半個小時。
又聽見門外的動靜,他三步並兩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拉開門,傻眼了。
一群白制服的人頭魚身和黑西裝的魚頭人身,此時都盯著握著門把手,目瞪口呆的楚湛。
為首的院長滿臉吃驚,白大褂下面是一條肥胖的魚尾。
而一旁的童特助彪悍的身體上頂著顆長滿鋒利牙齒的鯊魚頭。
好好好,楚湛猛地關上門,再轉身大步走到窗戶邊,“唰——”拉開窗簾。
醫院外頭的建築沒變,高樓鱗次櫛比,然而卻是被海水包圍的狀態,建築物在水波中微微扭曲變形。
後頭發出顧謹言低沉的笑聲:“我說了還沒結束,所以楚醫生,繼續配合治療吧。”
楚湛狠狠地甩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