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罩換下來放進了洗衣機,拿起掃帚和抹布,開始清掃起了祝渝的臥室。
——
第二日,祝渝是被柏沉叫醒的。
手臂被輕輕碰了碰,柏沉溫柔低磁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小魚,起床了。”
祝渝翻過身,嘟囔:“劉波,不要吵我……”
柏沉在他耳邊說:“你快遲到了。”
祝渝耳朵一抖,他下意識就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環的時間。
“師哥,還沒有到八點半。”祝渝難過地嗷叫著,“還差三分鐘。”
“我要生氣了。”他難過地抓過了柏沉的手臂,柏沉支撐不穩,跌摔到了床上。
祝渝趁機鑽進了他的懷裡,整張臉都埋在柏沉的胸膛前。
柔軟得像雲朵,他嘴角咧起來,又開心了。
祝渝把手搭在了柏沉腰上,在他懷裡翹著唇角嘀咕:“睡到八點半,八點半我鬧鐘響了就好。”
他說完話還很自然地在某人懷裡蹭了蹭,粉色炸亂的頭髮絲掃過了柏沉的頸脖。
人就是惰性生物。
高中六點半能起床,大學早八罵罵咧咧起不來,現在出國讀書早上九點整上課,祝渝還是罵罵咧咧起不來。
柏沉垂睫看著懷裡的人,他能聞到的只有祝渝濃郁的髮香。
這個姿勢是很曖昧的。
祝渝把自己整個人都塞在了他的懷裡,導致他胸膛間全是祝渝撥出來的溼熱鼻息。
離八點半還差三分鐘。
柏沉小心翼翼將手搭在了祝渝的腰上,這三分鐘對他來說是漫長的,因為這個近得不正常的距離很折磨人。
不對,應該是短暫的。
因為他還沒來的急仔細看看懷裡的人,床頭手機的鬧鐘聲就響了起來。
祝渝的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準備去關掉鬧鐘,手在柏沉的胸膛和臉上摩挲了一陣,摸到柏沉嘴唇的時候突然頓住了。
他猛地睜開眼。
從柏沉懷裡彈開,坐起了身,把睡得擋眼的頭髮撥開。
“我我我,我還以為是做夢!”祝渝忙雙手合十,跪在床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柏沉從床上起身,“好了,起來洗漱吃飯吧。”
他給了祝渝一個臺階,很自然地就將這件事掀了過去。
祝渝猛猛點頭,跳下床穿上拖鞋去到了衛生間。
他今天早上就沒有回自己家裡。
昨晚把牙刷什麼的都拿來了柏沉家裡,而且劉波也在柏沉家裡。
媽呀!!
這和同居有什麼區別?!祝渝牙刷吧嗒一下掉落在了洗漱池裡面。
——
晚上還是柏沉來接的他下班。
祝渝本來是要去廚房幫忙的,可臨近期末,他也挺忙的,把畫稿趕了一半才想起來論文沒寫,就屁顛屁顛回到家裡去取電腦。
剛推開宿舍門,祝渝就愣在了原地。
不是?這還是他房間嗎?!
田螺姑……田螺少年來過了?
打從祝渝住進來後,他的房間就沒有如此整潔乾淨過,整潔乾淨到一個什麼程度呢,就是祝渝覺得自己不沐浴焚香就不配躺在這張床上的程度。
他把電腦抱進懷裡,一路蹦躂到了柏沉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