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不可置否地再次笑出了聲,然後才說:“我不用。”
他上前去掀開了鍋蓋,一股黑煙從鍋裡冒出來,鍋裡還傳出“滋滋”的聲響,濃郁的肥肉焦糊味嗆得柏沉連咳了幾聲。
看清裡面的實況後,柏沉罕見地沉默住了。
祝渝在他身後捂住臉,很沒有底氣地解釋:“我真的沒有在搞生化實驗。”
他只是一個想吃紅燒肉的可憐孩子。
還好公寓規則裡允許留學生在做飯的時候短暫地斷掉煙霧報警器,否則祝渝不但吃不上飯,還要付一筆消防員出警費。
柏沉被祝渝的一番話逗樂了,他笑意不斂,又咳了兩聲才溫聲開口:“沒事,我來吧。”
他將掛在牆上的圍裙取下來拴在了自己的身上,繫緊的圍裙勒出了他健碩的身材。
他拿起鍋鏟開始清除鍋裡的焦狀物。
柏沉依稀還能辨認出這些生前是什麼東西,是土豆塊和五花肉,不過此刻都已經焦糊成了一團,黏在鍋底差點鏟不出來。
“有需要我做的事情嗎?”祝渝湊上前去問。
柏沉想了想,道:“你去我家裡把廚房窗臺邊的花生油拿來吧,我看你用的是橄欖油,橄欖油一般不拿來炒菜。”
“哦,好!我現在就去!”祝渝應下後飛也似的跑去了柏沉家中。
在廚房的佐料架中找到了柏沉說的花生油。
他沒想在柏沉家裡停留太久的,畢竟主人不在家裡。
但他還是不可避免地掃了這個家一眼,仍舊是暗色調,簡約風,什麼都擺得整整齊齊的,祝渝有一種柏沉好像隨時就可以搬家離開的錯覺。
他餘光瞥到了柏沉擺在茶几上的圖紙。
好像是什麼景觀的設計圖紙。
祝渝看不懂,但這張設計圖給他的直觀感覺有些怪,不過祝渝沒多想,關上燈就離開了。
他回到廚房的時候,廚房已經沒有那麼濃郁的焦糊味了,柏沉現在正在切土豆絲。
祝渝把油放在了旁邊,挨在柏沉身邊好奇問:“柏沉,你打算做什麼啊?”
柏沉緩聲回:“做土豆絲餅,你買的肉剩得不多了,不適合再做紅燒肉了。”
祝渝只覺胸口一口氣卡著上不來,他捂著胸口痛心疾首道:“唉,我買這些肉花了好多錢的,我一口還沒吃呢。”
“早知道就買速食了。”祝渝聲音很沮喪。
柏沉聽出了他的沮喪,就安慰他說:“別傷心,我看你還買了茄子,一會兒我把剩下的肉做肉沫茄子。”
“哎!其實我也有打算做肉沫茄子,不過第一個菜就失敗了……”祝渝眼睛一亮,他沒想到對方和自己想一塊兒去了。
“柏沉,你人真是太好了!”祝渝有一種想把自己別在柏沉褲腰上當掛件的衝動。
柏沉說:“都是鄰居,順手幫個忙而已。”
祝渝就在他身邊嘀咕,“因為我找了一個按小時結算的兼職,工資到賬後,我就想做菜犒勞自己。”
“我明明是按照步驟來的,可是怎麼都做不好,我又搞砸了。”平日裡祝渝像一隻陽光快樂的薩摩耶,而現在他尾巴耳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