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經在別處聽了一遍,如今聽白芷親口述說,白柔心中依舊抑制不住地一陣一陣的抽痛,她的女兒本該及萬千寵愛於一身,無憂無慮的生活在他們膝下,她想即刻便與眼前的孩子認親,嘴張了張還是忍住了衝動。
白芷見她臉色有些蒼白,以為她還是在擔憂慕白斂,“白姨,白斂這次做得確實不對,但是您也別太憂心了,以他的身手就算遇到五個十個山匪,也能輕鬆應付的。”
白柔只附和點頭,不再說話,怕自己再出聲便忍不住與她相認。
這時晏卿塵和慕風回來了,慕風心情明顯舒暢了許多,他同晏卿塵和白芷說:“你們就先回書院吧,有了白斂的訊息我會派人告知你們的。”
兩人嚮慕風和白柔辭行後,便快步離開了慕府。
...
而此時,正騎馬趕路的慕白斂,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渾身抖了抖,“這時候他們應該發現我不見了吧,這會肯定在罵我。”剛說完,他察覺不對勁勒緊韁繩,緊急讓馬停了下來,與那攔路繩只有一掌的距離了。
“是誰,出來。”慕白斂一聲高喝,四處張望警惕敵情。
五個山匪從樹上一躍而下,瞬間截斷了慕白斂的去路,為首者滿臉橫肉,目光兇狠,“呔!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否則刀下無情!”說罷,揚了揚手中明晃晃的大刀,其餘四名山匪也跟著吶喊,聲勢頗大。
慕白斂不緊不慢地下了馬,牽著它走到不遠處地樹邊將它拴好,又摸了摸馬脖子以做安撫,“馬兒別怕,不過是幾個小嘍囉而已。”
“呸,你說誰是小嘍囉,勸你識相點快點交出錢財。”
“你們知道北境正與狄國交戰嗎?”慕白斂拿下了掛在馬背上的刀,說了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那為首的山匪暴躁地往旁邊啐了一口唾沫,罵道:“奶奶的,這人就是個傻子,兄弟們上。”
幾個山匪一擁而上,氣勢洶洶。慕白斂卻不慌不忙,輕輕一抖手中長刀,瞬間衝入山匪群中,長刀揮舞,寒光閃爍。那些山匪手上是有些功夫,對付尋常百姓那是綽綽有餘,但今日他們對上的是慕白斂,那可是被慕風十年如一日的追打,他使出的每一招都蘊含著強勁的力道和精準的控制,不出幾息功夫,山匪們手中的刀就被慕白斂一一擊落,一個個躺在地上哀嚎。
慕白斂站在那為首的山匪跟前,用刀背拍了拍他的臉,“看你這一身橫肉,想必也沒少搶人,小爺今日就為民除害了。”
“別殺俺,別殺俺。”那為首的山匪驚恐地雙眼圓瞪,臉上地橫肉因害怕而劇烈的抖動,“爺,您饒了俺吧,我家裡上有六十歲老母..”
不待他繼續,慕白斂搶著說:“下有五歲稚童需要養活..我說你們這些山匪能換句話嗎?”說罷,抬刀指向右後方,他並沒有看過去,而是盯著那為首的山匪一字一句的說:“老實待著別動,動一下我便砍一刀。”
一會功夫,慕白斂讓五人跪成了一排,並卸下了他們方才用來攔截馬匹的繩索,將他們挨個捆了起來。
“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小爺問你們,為何要做山匪啊?”慕白斂亮著刀在五人眼前晃動。
五人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得慕白斂都有些不耐煩了,他拿起刀作勢要向那為首的山匪砍去,就在刀快要碰到脖子時,那山匪驚呼:“別殺俺,俺說,我什麼都說。”
慕白斂挑眉,一氣呵成收刀,“說吧。”
“俺們兄弟五人原本是太嶽山上的獵人,一年前山中突然來了一群蠻狠不講理的黑衣人,他們圈了山,不讓外人靠近,但凡靠近就將人打成重傷丟在山外,我們兄弟沒了活路,這才北上盤踞在此劫道。”
“當地官府不管嗎?”
“太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