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親身接受過七色虹光洗禮的人,聞興言非常清楚,七彩懸日之所以被稱為天賦之源,根源就在於其上散發出的七色虹光。
可是現在,七色變成了一色,用屁股想,也知道洗禮之力,會打一個巨大的折扣。
而芸生堂一直以來,都是依託七彩懸日發展,某些修者,修煉遇到了瓶頸,到遺蹟轉一圈,接受一下七彩虹光的洗禮,有九成機率,可以越過瓶頸,完成突破。
這對那些卡殼的修者來說,不要太好。
很多時候,芸生堂也正是利用這一點,來聚攏修者。說七彩懸日是芸生堂的生死命脈,一點兒都不為過。
“早知道這樣,我靜靜等著芸生堂自己土崩瓦解就是,何必逞一時之勇!”這一刻,聞興言腸子都悔青了。
七彩懸日變成了一彩懸日,意味著芸生堂衰落,只是時間問題。
他十餘萬年都等了,真心不差這最後幾年。
“這只是暫時的,劉大人到了,七彩懸日很快就會恢復正常。”見聞興言就差頓足捶胸了,寧悠芸淡淡說道。
“原來,寧悠芸是請劉浪來修復七彩懸日!”
聽寧悠芸這麼說,聞興言方才明白,劉浪出現在遺蹟前的真正原因。
從這個角度看的話,他好像也沒辦法坐收漁翁之利,七彩懸日是出了問題,可是能修啊,修好了之後,芸生堂還是芸生堂,並不會受到半點影響。
當然,還存在修不好的可能,但聞興言覺得那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劉浪是誰,羽皇,術道神王,最重要的是,他和瞳族之間,有著扯不斷的聯絡,連瞳族留在羽城的護城大陣,劉浪都能輕鬆掌控,這個同樣出自瞳族之手的遺蹟,七彩懸日,肯定也不在話下。
“那是,羽皇大人出馬,這一點小問題,哪裡算得上問題。”
考慮到自己的處境,聞興言馬上轉換思路,拍起劉浪的馬屁。
寧悠芸和聞興言這一唱一和,讓劉浪有一種被架到火上烤的感覺。
要知道,此時此刻,他還處在欣賞風景的階段,根本沒看出這退化成紫日的七彩懸日,有什麼問題。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前人的智慧,有時候也不是那麼好琢磨的。”怕等一會兒啪啪打臉,劉浪先打起預防針。
預防針打完,劉浪繼續前進。
剛才,他們所立之處,並不在紫光的覆蓋範圍之內,又往前行進了大概一刻鐘,終於沐浴於紫光之下。
“似乎是瞳力不,不是瞳力。”
在直觸紫光的第一秒種,劉浪不免產生了一絲錯覺,當然,他很快就意識到,這是錯覺。
但是,紫光與瞳力的作用原理,極為相似,毋庸置疑。
“還真是仿照祖瞳來的……”劉浪不禁抬頭望向那一輪紫色懸日。
來之前,寧悠芸跟他描述遺蹟內的場景時,他就有一種瞳墓即時感。
但當時,他覺得,即便模仿瞳墓,頂過也就是做做樣子,在佈局上差不多而已,然而,此刻,感受到紫光後,他清醒地認識到,事情絕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
首先,想模仿瞳墓,得了解瞳墓,而有史以來,能夠進到的瞳墓,除了他這一個特例之外,其他都是瞳族子弟。
其次,進過瞳墓,不代表能模仿瞳墓,就比如現如今的瞳族太上長老左顯,對瞳墓很瞭解,可仿造瞳墓,也只是僅有其形,未有其神。
相比之下,這座遺蹟堪稱形神兼備。特別是對瞳力的模仿,不解其精髓,是不可能模仿到這種程度的。
“看來,又要推翻先前的判斷了。”
劉浪喃喃自語道。
查閱完瞳族歷代族長日記後,劉浪曾認定,瞳族對這座遺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