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和田承宣都出自化神海,彼此之間,甚為了解。
如今數年不見,再次看到田承宣出手,嚴天祿和蔣興火能夠清晰地感覺到田承宣的進步,相比之下,他們似乎在原地踏步。
這意味著,如果田承宣失敗的話,他們上去,也是凶多吉少。
這一刻,嚴天祿和蔣興火竟開始期盼,田承宣能夠馬到功成,分分鐘把大門破開。
然而,世間之事,越多期望便越多失望。
田承宣的破陣聖紋,的確是及時準確地融入了兩扇大門之後,可期待的結果,卻並沒有出現。
那些聖紋,循著封禁法陣的漏洞,不斷深入,試圖將漏洞擴大,可封禁法陣卻如活了一般,以肉眼可見,飛速變換起來,原有的漏洞,一瞬間消失無蹤,那些已然趕到的聖紋,瞬間變困在陣中,繼而被吞噬,最終成為封禁法陣的養料。
“還能這樣?”
田承宣的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
理論上,繼續以法破陣,非但破不了陣,還會讓陣法越發堅固。
“不行,得改變方向。”
田承宣可不會像先前辛澤那樣一條道跑到黑,在意識到,封禁法陣的變化實在太快後,他覺得,必須得先把法陣凍結,方能行破陣之道。
這也叫磨刀不誤砍柴工。
稍加思索之後,田承宣立刻開始佈陣,伴隨著一道道聖紋之光,一座新的禁錮法陣,鐫刻與大門之上。
不過,原來的禁錮法陣,禁錮是大門,而這新的禁錮法陣,禁錮的是法陣,先前的法陣。
打個比方,田承宣的禁錮之陣,就如一團團沙丘,把原有法陣的活動空間,徹底堵死,讓原有法陣的動無可動,如此一來,也就談不上什麼變幻了。
做完這一切後,田承宣長出了一口氣。
接下來,要進行的一步,和最開始的一樣,還是利用原有漏洞,擴大原有漏洞,量變引發質變。
再次揮手刻畫聖紋,這一次的聖紋,未再淪為養料。
可就在聖紋之網,不斷撕扯,要將大門上的封禁徹底撕碎之時,門上忽然出現了一絲詭異的力量。
這絲詭異的力量,看起來弱不禁風,可卻如火種,將兩扇大門徹底點燃。
田承宣營造的禁錮法陣,聖紋之網,頃刻間,灰飛煙滅,但門上的封禁,卻是紋絲不動。
“我尼瑪……”
看著自己半天的努力,在一瞬間,功虧一簣,田承宣一口老血,直接湧到了嗓子眼。
可是,死對頭嚴天祿,蔣興火,就在後面看著,田承宣終究還是將這口老血,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