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在七長老府,宋霜成功透過一番唇槍舌劍,將宋廉擠兌走了,但心裡的惡氣,並沒有出盡。
每每想到,宋廉異常陰損地將他的嫡系印信,宋霜仍是咬牙切齒。
但隨著族長送上新的嫡系印信,以及白玉令,又將照顧劉浪的差事,交託與宋霜,宋霜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私仇,他已經決定,暫時不計較了。
可是,現在,宋廉又不知趣地蹦出來,宋霜壓在心底的火氣,再一次升騰而出。
而在咂摸了一番滋味之後,他也意識到,宋甲三番兩次地和自己作對,都是宋廉的意思,也就說,宋廉才是罪魁禍首。
“宋霜,你勾結外族,幫助外族奸細潛入羽城,乃是叛族之罪,老老實實交出外族奸細,我還能在族長面前,幫你美言兩句,真若冥頑不靈,只有死路一條。”
並不清楚現場情況的宋廉,義正辭嚴地說道。
他這一番話,自然是基於宋甲先前的彙報,而宋霜剛剛挾持宋甲,以及現如今惱羞成怒的模樣,似乎也完全符合,勾結外族,叛族之事暴露,繼而狗急跳牆的劇情。
“我勾結外族,叛族?你怕是搞錯了狀況。”
面對宋廉的指責,宋霜啞然失笑。
“是嗎?”宋廉冷笑一聲,指了指宋霜身後的劉浪,沉聲說道:“那你解釋解釋他是誰?”
“他是誰?”
宋霜怔了怔,哈哈大笑道:“你不認識嗎?”
“我怎麼可能認識外族奸細?宋霜,你怕是腦袋發燒了吧?”宋廉撇了撇嘴,說道。
“廉大人,宋霜背後的外族奸細,就是我先前跟說你的那個金仙。如果不是他自己說漏了,我都察覺不到。”
看著宋廉鎮定自若,從一旁爬起的宋甲決定繼續站隊宋廉,說一千,道一萬,宋廉都是他的頂頭上司,能決定他能否留在現有位置上的人,不巴結宋廉巴結誰?
“什麼?”
聽到宋甲的講述,宋廉就像被踩到了尾巴,一蹦多高。
“改變容貌,進出羽城,除了外族奸細,我實在想不出別的解釋,為了防止他逃走,我才切斷傳送中樞。”宋甲並不知道,宋廉已經和劉浪交鋒過,而且敗得灰頭土臉,依舊繪聲繪色地說著自己的判斷。
只是,後面的話,宋廉一句也沒聽下去。
“你真是劉青?”宋廉重新審視著劉浪,希望能夠看出易容過的痕跡,但最終一無所獲。
開玩笑,現在的劉浪是以真容視人,能看出痕跡才怪。
當然,就算劉浪是易容過的,以宋廉的水平,也看不出什麼,透過羽族之血充電完畢的易容面具,也只有在聖主巔峰強者面前,才會露出蛛絲馬跡。
“怎麼?又要讀我的魂?”
劉浪呵呵一笑,反問道。
“你……你是怎麼逃出七長老府的?”“讀魂”二字,已經清楚地說明了劉浪的身份,畢竟,這件事,沒有幾個人知道。
宋廉頓時感覺自己的大腦不夠用了。
七長老宋明支他離開的時候,正是莫成城和宋霜找上門的時候,但以宋廉對七長老宋明的瞭解,七長老宋明不可能向一個方外長老妥協,至於宋霜,那就更不夠分量了。
“逃?我們可是堂堂正正走出七長老府的。”宋霜很想告訴宋廉,如今的七長老府,都已經是劉浪的居所了。
但最後,他還是忍下了。
劉浪方外長老的身份,得族長親自公佈,他現在說出來,頗有提前洩密之嫌。
“不可能,不可能!”
宋廉一百個不信,他咬了咬牙,當即拿出傳音石,聯絡七長老宋明。
然而,等了半天,也沒有收到半點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