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魔主夜已經陷入深思之中,劉浪一抖手,將封魔之索撤回。
“該說的我都說了,如果夜大人非要跟我過不去的話,可以到東域的左丘城找我,我隨時奉陪。”撂下這句話之後,劉浪轉身遁走。
魔主夜的神識分身,獨自站在早已被毀掉的公冉城內,好半天,才慢慢消散。
而在數萬裡之外,其本尊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南域嗎?”回憶著剛剛留下的資訊,魔主夜眼中閃過兩抹精光。如果事實真如劉浪所說,那折損三具高階魔僕的事,倒是可以不計劃。
當然,很大程度上,這也是一種自我安慰。
對於手握封魔之索的劉浪,魔主夜頗為忌憚,否則的話,本尊早就衝到公冉城了,也不會一直讓一具神識分身和劉浪對話。
而實際上,劉浪對魔主夜的忌憚更甚,一出公冉城,劉浪就換上無天聖碑,駕馭著無天聖碑,玩命地向著東域奔去。
不多時,就來到了東域和北域的邊界。
很明顯,這北域是不能再來了。
真要把南域那些部落,分流到北域,分分鐘就會變成魔主夜煉化魔氣的養料,這樣一算,整個承天大陸,除了東域,也只有西域,相對安穩。
可是,從東域到西域的話,要麼跨越南域,要麼跨越北域,要麼跨越中域,一兩個人倒還好說,真要是大規模的遷徙,怕是哪條路都走不通。
“難啊!”
劉浪忍不住嘆息起來。
當初,在三界大陸的時候,形勢雖然也是錯綜複雜,但表面上,還算過得去,但如今的承天大陸,是真真地亂成了一鍋粥,未來似乎只能在夾縫中求生存。
早知如此,他就不費心費力的搞什麼左丘盟了,原本以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承天大陸,建立起自己的勢力,是一種助力,現在,反倒成了累贅。
劉浪不禁懷念起,曾經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日子。
“咦,那不是納蘭省嗎?”
感慨中,劉浪往無天聖碑外瞄了一眼,發現不遠處正有一個人,一步三回頭地向著這邊走來。而這個人正式納蘭省。
很明顯,納蘭省並沒有按照他的吩咐抓緊時間逃命。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從公冉城撤離的時候,納蘭省很是堅決,然而,走著走著,就過意不去了,劉浪完全是用自己的命,換回了他的命。
因為體質的緣故,納蘭省從小到大,都是在排擠中度過的,即便是他那些血脈親人,也沒有這樣對待過他,就這樣一走來之,納蘭省良心難安。
可是,魔主夜的實力,納蘭省親身領教過,即便回去,也不可能救下劉浪。
“省大人!”
正在納蘭省回望著公冶部落的方向,難以抉擇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轉回頭一看,叫他的竟然是劉浪。
納蘭省一下就懵住了。
“你說你好歹也是堂堂的金仙巔峰大能,這麼點兒路,怎麼走了這麼長時間?”拍了拍納蘭省的肩膀,劉浪哈哈笑道。
“你,你真的是悍大人?”
納蘭省揉了揉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他撤離公冉城的時候,劉浪明明被魔主夜纏住了,就算最終擺脫了魔主夜的糾纏,也不可能趕到他的前頭。
“如假包換!”
劉浪擺了個造型,微笑著答道。
他一出公冉城,就用上了無天聖碑,而無天聖碑穿梭虛空的速度,還要超過天尊大能,納蘭省被甩在後面,完全正常。
“你沒受傷吧?”確定是劉浪無疑,納蘭省關切地問道。
“沒有。”劉浪擺擺手,說道:“我看你好像也沒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