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出這麼懶散的話。不過仔細想想,這樣才是她認識的那個二爺麼。
雲鶯便又費力的將錦被抱開,讓二爺微微坐起身,她則湊近了,比劃著如何下手。
二爺不動如山,好似要湊到眼皮子上的刀子不存在似的。
他很坐得住,反倒是雲鶯,有些無從下手了。
總感覺不管從哪個角度下手,都有可能讓二爺這張稜角分明的面孔上見到血。況且,湊這麼近,連彼此眼皮上的睫毛有多少根都數得清,對方的呼吸更是近在咫尺。這個距離,太近了。
雲鶯打起了退堂鼓,“二爺,要不你自己來?”
二爺看著她,似乎看出來了她的難為情,但他這次沒縱容她,只是喑啞著嗓子,再一次重複說,“太困了,不想動。”
雲鶯一手拿著刀,一手輕輕的按著二爺的面頰,一點點的用力。
黑色的胡茬被刮下來了,露出微微泛青的面板。
雲鶯手很穩,又很抖。
終於,她忍不住停下手來,看著二爺說,“您閉上眼,別看我。不然,把您臉刮壞了,您可別哭。”
二爺笑的胸膛起伏,卻到底是順了她的意,不再那麼如狼似虎的盯著她看。
:()結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