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臉上掛不住。
不過二爺已經伏低做小,將該說的都說了,她若還斤斤計較,倒顯得她小氣。
念及此,雲鶯就強撐著身子坐起身,接過那溫水過來一飲而盡。
她身上只穿著雪白的裡衣,在她坐起身時,二爺是想給她拿件夾襖披上的。
但云鶯身體搖搖欲墜,二爺也真怕她會把茶水弄灑了打溼了衣裳。也就在他遲疑的這一瞬間,雲鶯已經接過茶水,喝了個乾淨。
她躺回床上,腦門上出了一層虛汗。
她捂緊了被子,只露出一雙水潤明媚的杏眸來,就這般軟軟的看著他。“二爺,我現在覺得好多了。您快回去換衣裳吧,省的您也落了病。”
二爺眸光晦暗難測,心中如擂鼓般砰砰作響。他頭皮發麻,雙手發顫,心中有什麼似乎要破土而出。
二爺原本覺得,他身強體健,不會因為穿溼一衣裳落病。可他如今這症狀,真就跟過了病氣似的。
但二爺又清醒的知道,他並沒有過病氣,他身上也沒有什麼不適。他只是突然起了劣念,有了想抓在手裡的東西。
二爺最終還是離開了,也就在二爺出門後不久,秋寧和木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秋寧許是已經知道二爺離開了,便跺著腳說,“你也不說將二爺留一留。”
她坐在雲鶯床畔,看著雲鶯病懨懨的樣子,又關心又幸災樂禍的說,“我聽說你得高燒了?你看看,你這身體本就單薄,就該好好在府裡養著,你還跟二爺出去,這下好了吧,直接被凍病了。”
秋寧已經全忘了昨晚上的齟齬,她摸摸雲鶯的額頭,見還燙燙的,就又說,“曲大夫來過了是不是?曲大夫怎麼說的,你這嚴重還是不嚴重?話又說回來,二爺這主子也真不差。你陪他出門辦差,二爺得知你病了還過來探望你。若是換做我為二爺得病,不知道二爺能不能過來看一看我?”
秋寧這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聽得雲鶯費力的很。再加上她此時眼皮重的厲害,漸漸地,也就在秋寧的唸叨中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