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雲鶯心善,讓車伕跟上送了他們一程。不然再晚來時候過些,那生產的婦人與她腹中的孩子,還不知道是什麼境況。
不說這些過去的事情,只說當下。
如今晚稻已經收割,村人都很清閒。王守恆一家很勤快,他們打來了魚蝦,將這些曬成幹,賣到專門收乾貨的貨商家中,多少能掙幾個銀錢貼補家用。
一聽門外有人叫喊,他們忙不迭跑出來看。一邊激動的身上擦手,一邊看著剛好停在門口的馬車。馬車車轅一側坐著的,可不正是對她們家有大恩的雲鶯姑娘。
王守恆家的當即就迎了過來,問雲鶯說:“姑娘您怎麼過來了,姑娘您快裡邊請。”
也就是他們說話的功夫,二爺掀開車簾從馬車上走下來。
二爺本就生的冷峻,此時又心情不快,那面色便更難看了幾分。
這愈發顯得他整個人生人勿近,一時間駭的周圍那些吵吵嚷嚷的百姓,俱都安靜下來,再不敢作聲。
雲鶯笑著衝王守恆家的人點點頭,側過身讓出身後的二爺來。
“這是我家主子,這次特意過來,是有些要事要問一問守恆叔和嬸子。”
旁邊又有百姓驚疑不定的聲音響起,“這人,我怎麼看著有些面熟?這是不是咱們縣的縣令大人啊?”
雲鶯朝出聲那人看去,結果就見那人身後,火速跑過來一個身材幹瘦、頭髮花白的老頭兒。
老頭正是村裡的里正,他聽人說村裡進了馬車,就過來看看情況。誰知一來就聽人說什麼縣令大人,抬頭一看,可不正是雲歸縣的縣令麼。
當時縣令大人過來村裡視察農時,還是他親自作陪的。里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口裡喊著,“見過縣令大人,大人您怎麼來村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