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海島嶼,石屋內三人圍坐。
“血寂道友,鬼樞道友,你們是不是有點太著急了?”
一名男子赤裸著上半身,其雙眼緊湊,鼻子處卻是隻有兩個孔洞,而雙耳處是一道道裂痕,如同魚鰓一般,再者,兩隻手臂都有一排密密麻麻的骨刺,雙臂如鋸。
聽聞他所說,黑霧籠罩的黑袍人,嗡聲回道:“齒劍道友,咱們都是粗人,這種排兵佈陣之事,交給血寂道友就行了。”
齒劍轉頭看向紅袍人,面無表情但目光銳利。
“齒劍道友,此前我已經說過了,四宗聯盟已經很快就能調整過來,本來我們也不能一直拖下去,手底下的人幾乎都是散修出身,什麼樣子,你也看得到。”紅袍人只是平淡的說道。
“哼,我確實不懂這些,但你這不是在讓他們送死嗎?等死光了,就憑我們三個,如何對抗四宗?又躲起來?又像喪家之犬一般,溜走?”
齒劍說話時,一排尖銳的牙齒閃著寒光,而從語氣能察覺到他的憤怒,但他的面容仍然沒有任何變換,仿若是戴了一個面具般。
“齒劍道友不要生氣,上次沉夕山的伏擊,不也是血寂道友佈置的嗎?咱們不需要太懂,只需要知道,血寂不會對咱們耍手段就行了。。”黑袍人鬼樞語氣森然,好像是在勸說齒劍,卻又像在警告身著紅袍的血寂。
血寂卻好像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只是繼續說道:“即便咱們不進攻,四宗也快憋不住了,因此我們要佔據先機,再者,明面上的事情,只是擺給明面上的人看的。。”
轉而又衝齒劍說道:“齒劍道友放心,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四宗聯盟再次潰逃,等他們退出越國,還是如之前所說,整個越國全都歸你。”
“哼!”齒劍聽聞似乎是滿意些了,沒有再多說。
“不過齒劍道友,咱們也不能大意,雖然此前那幾名老鬼與我們和談了,但說不定還在惦記著咱們呢。”黑霧中的鬼樞見兩人談妥,又開口提醒了一句。
“再來又如何,他奈何不了我!”
而血寂目光卻是落在了一旁的油燈上,油燈似乎是即將熄滅,火光不大,但仍舊穩定。
血寂自顧輕言。
“若翻出這顆棋子,你該如何?抵抗?還是潰逃?”
宏日山脈中部,總議事堂設立在一山峰處,四周有小隊巡查,一座龐大的灰色石屋,被不時閃爍的光罩完全籠罩,從外面看,似乎是空無一物。
灰色石屋內,三名金丹修士靜坐在木椅上,修為赫然都是金丹後期。而石屋中間則是一名金丹中期,此時他眉頭緊皺的看著半空的光幕,那同樣是越國的地形圖。
只是與此前黃柏峻展開的地形圖不太一樣,這一幅地形圖不但更加細緻,同時其上有密密麻麻的數字和標點。
“魯道友?”右側一女子皺眉喊了一聲。
中間白衣男子沒有回頭,只是口中呢喃:“不太對勁,到底是為什麼,他有什麼意圖?”
“不就是著急了嗎?還能因為啥?反正他們也耗不過,只能與我們硬拼。。。”另一金丹修士語氣不屑。
“蔣道友!”那女子瞪了這人一眼。
“各位請看,這裡、這裡、這裡,此前不溫不火之時,雙邪都寸步不讓,而此時衝突加劇,他們卻隨意的放給了我們。”魯姓白衣男子的右手不斷凌空點在地形圖上,而其上也不斷浮現出一個個紅點。
“難道他們要放棄東線,全面進攻西線?他們的目標是我辰道宗?”看著紅點全都浮現在東側,剛才一直沒有出聲的灰袍男子突的站了起來。
“陳道友,你先別急。”女子又說道。
“看上去是這樣,但東側是我陣宗所在,若是此前,可能是要難攻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