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地,私買鹽田的事實,卻列出了不得已的理由,總之罪不於死。
兩位皇子的爭鬥已從暗地發展成明處,誓同水火,絲毫不讓。
皇帝鳳德承極是頭疼,意識到忠靖侯一案如果不速戰速決,將會引起朝廷動盪,影響社稷安穩。乾脆親筆御批,革除忠靖侯世襲爵位,查封府邸,沒收家產,逐出紫雲城。
忠靖侯府不復存在,一家老少哭哭啼啼乘馬車離開了紫雲城,返回千里之外的老家。那裡尚有些祖祠田產,聊以度日。
別人猶可,遲恩啟抵死不肯離開,他親自去了鎮國公府,要求做倒插門,入贅到沈家。
沈紀柯連看都不看遲恩啟,下令府丁將遲恩啟逐出府去。
遲恩啟站在府門外面不肯離去,苦求要見未婚妻一面,引來許多群眾圍觀。一時間,人潮湧至,將鎮國公府的門口圍堵得水洩不通。
“混帳,竟敢來鎮國公府生事!來人,把他打走!”沈紀柯惱怒地喝令道。
“等等!”曼凝帶著幾個貼身丫頭出現在當場,她的出現引來陣陣躁動。她卻毫不介意,清眸冷冽地掃視圍觀的眾人,冷聲道:“眾目睽睽之下,難道二叔要做欺貧愛富的不義之徒嗎?”
當著眾多圍觀者的面,沈紀柯臉上頓時下不來,怒斥道:“大膽,你竟對二叔不恭!”
“二叔是長輩,曼凝理應敬重!可是,如此不仁不義的悔婚之舉,實在令曼凝不齒!”曼凝語氣極是冰冷,眼神毫不掩飾鄙視。“曼凝已經許配遲家,無論忠靖侯府發生什麼樣的變故,我仍然是遲家的媳婦!”
曼凝的話幾乎讓在場眾人喝起彩,如此忠貞的女子實在罕見,人人心裡敬佩,覷向她的眼色都是清一色的讚許。
遲恩啟幾乎落下淚來,他像只流浪的小狗般蹭到曼凝的身邊,哽咽著說:“凝妹妹,我、我這輩子保證一心一意待你好……”
“哈,”不等遲恩啟表白的話說完,就有一個極不屑的嘲笑聲響起:“喪家之犬還有臉賴在別人家裡不肯走,如此厚顏實屬罕見!”
眾人抬頭,見卓世隆昂首挺胸地走過來,看待遲恩啟的目光就像看叫花子,覺得礙眼隨時都會踢一腳似的。
遲恩啟被他打怕了,趕緊往曼凝的身後躲,細瘦的身子佝僂著,可憐兮兮。
卓世隆倒沒再毆打遲恩啟,而是徑直走到曼凝的面前。一向冰冷沒好氣的臉色變得和善且充滿了笑容,趨近她,柔聲耳語:“凝妹妹,有幾句要緊話,我們到裡面單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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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隔物窺物
從沒見過卓世隆如此殷勤溫柔的神情,曼凝本能地想起一句話“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後退一步,俏臉冷若冰霜:“卓公子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本郡主的未婚夫君在此,請你不要失了禮數分寸!”
“哼!”卓世隆臉色微變,他目光兇惡地轉向躲在曼凝身後的遲恩啟,叫囂道:“小子,你出來!”
“不、不出來!”遲恩啟知道卓世隆揍他絕不手軟,現在忠靖侯垮了,恐怕他就是被他當場打死,也無人敢管。只死死拽著曼凝的衣角,惹來一片輕蔑的白眼。
躲在女人身後尋求保護的男人,根本不叫男人!在場大多人都把或同情或憐惜的目光投向那個清麗絕俗的女子。
素聞沈家大小姐怯懦膽小,容貌也遠不及沈二小姐生得明豔。今日一見,卻料想不到如此美貌,簡直是人間絕色。
可惜,美人配草根,令人扼腕嘆息。
顯然,卓世隆也有此想法。他昂然挺胸,神色間有種屈尊迂貴的矜持,傲然道:“我想對凝郡主說的話並非見不得人,不過關係到你我二人的終身大事,不想被外人聽了去。你既非要我在這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