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精’(╯^╰),口中輕嗤道,“不過一妾耳,口出狂言。”
“奴雖為妾,也比妾身不明的好!”憐我橫眉說罷,也不待豁然變色的二人再趕,捂住嘴捏著小手帕噠噠噠淚奔而去。
萬翼:“咳……”
祁見鈺:“……”一刀見血!
暗處的影一:“……好,好犀利。”
齊人之福不好享吶。
憐我走後,萬翼負手立在寒風中,迎著祁見鈺幽怨的眼神,硬著頭皮……扮酷。
如果濟王殿下突然爆發,向她要名分怎麼辦?
不行!她如果給了一定會被小皇帝和太后聯手追殺!
於是在一片冷場中,萬翼輕咳一聲,努力開啟話題,“王爺在此等了多久,可有什麼事?”
祁見鈺杵在原地不動,陰陽怪氣道,“不久,足夠孤看一場月下邀約兩鬢廝磨了。”
萬翼:額……
“怎麼,心虛了?”見萬翼低頭不吱聲了,祁見鈺萎靡的氣焰頓時又竄起來,“可是怪孤打擾了你們的濃情蜜意?”
萬翼抿抿嘴,求和的拉住祁見鈺的手。咳,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祁見鈺臭著臉甩開,背過身去。
影一扒拉在樹上嘖嘖點頭:哎喲~難得啊!難得小王爺終於對公子甩臉子了。
萬翼自知有罪,從後又拉住濟王殿下的手,溫軟道,“鈺郎。”
祁見鈺再甩!
萬翼鍥而不捨的再次拉住他,更放軟了聲,“……當初,鈺郎不是還承諾願再給萬翼三年留後,今日也不過是碰了碰嘴皮子……其實無甚滋味的,何必大動肝火。”
祁見鈺一噎,方才他怒火衝頭,慢半拍才想起自己當時的承諾,那時候自己的腦袋是被同一個門板給夾了吧?
冠禮後萬翼便已成年,該娶一房正室以鎮家宅……當年自己冠禮時還是恰逢出征平叛,駐邊數年才躲過母后甄選王妃,但萬翼——
雖說放話願再忍三年讓萬家留嗣,可理智是一回事,濟王殿下單單看到萬翼吻上其他人,就忍不住炸毛暴走了。
萬翼瞥了眼祁見鈺臉上錯綜複雜的表情,趁著他內心還在做激烈的鬥爭,萬翼從後攬住祁見鈺的腰,柔情似水的喚著他,“鈺郎,鈺郎,鈺郎……”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祁見鈺臭著臉扭了扭,沒拗過他,在那一聲聲溫存的‘鈺郎’包圍聲中,扒了兩次也沒扒開,到底還是不再推開萬翼了。
兩條修長的身影相擁著靜立在硃紅的迴廊下,月光將婆娑的樹影剪裁成妖嬈的曲線,半覆在兩人的影子上,花前月下的感覺雖然不錯,可靜立不動的話……蚊子不饒人吶!
萬翼推了推眼前結實的胸膛,“換個地方吧。”
“那要不要,去國子監?”
越過高牆,重回闊別多年的國子監。
向來戒備森嚴的國子監內當然不乏守衛,只不過視線在觸及虎著一張臉的濟王殿下,還有他身邊那張有著標誌性美貌的萬郎時,眾人識趣的視若無睹。
拜託,這裡是神聖而嚴肅的學園,不是殿下花前月下的幽會場地好伐?
祁見鈺與萬翼並著肩,毫無顧忌的就著月光,走向早已落鎖的自修堂。
萬翼笑眯眯的道,“殿下怎會選擇去自修堂?”
這裡可是他們當年初吻的地方。
那時候的他們並稱太學雙璧,那年十三歲的濟王殿下可粉嫩極了,小胳膊小腿還打不過她,被她強摁在地上時只顧著漲紅著小臉羞憤的掙扎,咳咳,於是她才會忍不住強吻……
祁見鈺別過臉,惡聲惡氣道,“羅嗦!”明知故問。
萬翼戲謔地歪過臉看他,“殿下可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