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中只見北極熊已與縞衣美婦對上了。
縞衣美婦使的一雙翠袖,北極熊則用肉掌,兩人一來一往,竟也打得天昏地暗,十分劇烈。
金遺龍目閃神光,掃了磷火真人一眼,磷火真人突然退後一步,也許吃他聲威震懾之故,金遺龍並未揀他開刀,只把他虛驚一場,暗中一張老臉又熱又紅,恨不得一掌把他擊斃。
金遺龍左臂一格,噗的一聲,直把無依雙鬼兩柄鋒利的長劍盪開一尺多遠,而沒絲毫損傷,無依雙鬼托地跳起,口中喃喃自語道:“見鬼!見鬼!這等鋒利寶劍竟砍不傷他?”
金遺龍忽地掃出兩腿,緩過氣來,指著一人喝問道:“喂,練毒者郭一方怎沒一同來?”
那面孔陰森的漢子正是陰寒掌,此刻被他一迫,臉孔板得更緊,便怪叫道:“練毒者郭大哥,有事遠行,有我們這些人對付你,還嫌不夠嗎?”
金遺龍直叫道:“可惜,可惜,鬱悒鬥士的仇家都聚集了,單隻漏了他一個,哼哼,這傢伙端的機警,敢情早知今日有殺身之禍了……”
磷火真人勃然大怒,大喝聲道:“各位且退,這小子狂妄得氣人,我用磷火毒砂試他一試。”他步步沉如鐵人,向金遺龍行去,其餘的人早先後跳開,立時三丈方圓,只剩下他與金遺龍兩人面對而立。
兩人相隔兩丈多遠,磷火真人雙眼火紅,雙手掌早巳套上鹿皮,正緩緩伸入腰間皮袋中。
眾人都知磷火真人成名絕技,就在那用之不盡的毒砂上,但眾人從未見其施展過,此刻樂得休息一下,讓他對付強敵。
金遺龍昂然而立,冷笑道:“磷火真人,鬱悒鬥士妻兒死因,想你最為明瞭,因為你身中藏有毒砂,足可制人死命……”
磷火真人驚視著他,口中嘿嘿語道:“不錯,那傢伙若尋不著,早該急煞了。”
金遺龍劍眉一揚,大聲道:“你承認自己就是殺鬱悒鬥士妻兒的兇手嗎?你敢回答嗎?”
磷火真人忽然狂笑道:“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有何不敢回答的道理!小子聽著,那廝妻兒不但是我等合手殺的,而且由我一個人策劃的!”
金遺龍怒道:“你為何向一個弱女幼兒下此毒手?”
磷火真人道:“她是我早年情人,她敢移情別戀,我當然要殺她洩恨。”
金遺龍道:“他們呢,他們有什麼理由合手幫你?”
磷火真人桀桀怪笑道:“傻小子,他們與鬱悒鬥士也有仇怨呢,難道只准鬱悒鬥士殺害人家親人,就不準人家殺他妻兒麼?自古一報還一報,你憑什麼要管!”
金遺龍暗想:“鬱悒鬥士與你有恩怨糾紛,我卻沒時間去分辨誰是誰非了,鬱悒鬥土犧牲生命幫助爹爹,可算我的大恩人,無論如何,這筆閒帳我是管定了。”
磷火真人見他撫額沉思,以為機會來了,一聲不響,砰地打出一片毒砂。
金遺龍只覺黑壓壓一片濃霧籠罩而來,心中一凜,幾乎吃毒砂打中,登時觸動肝火,舉掌一揮,發出凌厲絕倫的純陽氣功。
一股勁猛大力激起空氣劇烈流轉,咻咻有聲,那千萬粒毒砂如泥牛沉海,盡從他身外兩側飛過,落入草木葉裡,竟連一粒也沒傷著他。
磷火真人一擊無功,左手往囊裡一掏,又抓了一把毒砂,揚手擲去。
這次金遺龍再不用掌風去擋了,毒砂未到,他已離地而起,半空中蒼隼一般遊轉自若,舒掌伸腳,打出兩股沉猛大力。
磷火真人悶哼一聲,向後便栽,眾人趕往探查,業已氣絕身亡了。
眾人臉色俱各大變,面面相覷,作聲不得。
四川雙醜忽然狂叫道:“大家不能袖手旁觀呀,難道要等他把我們一個個消滅?!”
此言一出,點醒了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