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說完，便低下了腦袋，連大氣都不敢出。
蔡旭只感覺如遭雷擊，臉色一片煞白。
抵制新款產品？
渠道商取消合作？
老款產品銷量腰斬？
壞訊息一個接著一個！
蔡旭拳頭攥緊，臉色變得烏黑起來，氣得渾身都跟篩糠似的抖了起來。
“我們損失了多少錢？”
他沉聲問了一句。
“損失至少在兩個億以上。”秘書低聲回道。
聽到這話，蔡旭感覺心裡都在滴血。
兩個億的損失，這實在是太大了！
要知道，他打拼了好幾年，才在龍都佔領了這麼多的市場份額，可是現在呢？
一招棋錯，滿盤皆輸！
“可惡！”
蔡旭砰的一聲砸在了桌子上。
秘書深吸口氣，欲言又止地說道：“蔡總，還有……”
“還有？”
蔡旭嘴角止不住抽動，雙手撐在桌子上：“快說！”
“醫藥協會和市場監管部門發來調查函，責令公司所有高層管理過去喝茶。”
秘書的聲音，就如同蚊子似的，甚至不敢抬頭看蔡旭一眼。
蔡旭微微一怔：“所有高層管理？包括我嗎？”
“名單中並沒有您的名字。”秘書如實回道。
“沒我？”蔡旭愣了愣，隨後輕鬆地吐出一口氣，“看來陶家那邊已經開始發力了，醫藥協會也不敢隨便動我。”
“那個……”
秘書小心翼翼地說道：“醫藥協會和監管部門的名單裡，確實沒你。”
“但警方勒令你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投案自首。”
“公司之前的產品，造成了十多起醫療事故，現在全都被人翻出來了，警方要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聽到這話，蔡旭整個人如遭雷擊，呆滯地坐在椅子上。
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無力地揮了揮手，示意秘書可以出去了。
“還有，陶少讓您去見他一趟。”
說出地址之後，秘書便逃也是的跑出去了。
她怕看到蔡旭那殺人的眼神。
蔡旭坐在椅子上，神情呆滯，如同雕像一般。
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許久之後，他回過神來，機械似的地走出辦公室，來到了一家咖啡廳裡。
而陶家少爺陶鑫，已然等候多時了。
“你知道這件事為我陶家造成了多大的損失嗎？”
陶鑫低著頭，看著咖啡裡的泡沫，臉色平靜地說道。
但蔡旭明顯能察覺到，這平靜之下，藏著彷彿火山噴發一般的怒火。
“我，我知道……”
蔡旭口乾舌燥，顫聲說道。
“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
“這件事影響太大，無數雙眼睛盯著，而且還激起了民憤。”
“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你把所有的罪責扛下來，去警方認罪俯首。”
“至於你的家人，我會妥善安排的，明白嗎？”
陶鑫抬起頭來，淡淡看著蔡旭。
蔡旭即便之前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但此時還是忍不住神情一震，身子踉蹌一步。
“陶少，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他顫抖著聲音問道。
“沒了。”陶鑫搖了搖頭，“你是我手底下的得力干將，如果不是事情一發不可收拾，我也不會犧牲你。”
“我，我明白了……”
蔡旭苦澀一笑，隨後眼神中閃過一抹怨毒。
“蔡少，千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