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嘯天焦急的看了眼手術室,手術室關著門,也不知道里面的情況怎麼樣,只能看到門上亮著個白炙燈泡,那是代表手術進行中的訊號。
“王叔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爸爸怎麼會受傷?”
“嗯,事情是這樣的。。。。。。”
從王有財的口中,杜嘯天知道了事情的原尾。
話說杜大山連續遲到了三天,又被主任一頓狠批,實在是感覺沒有臉面,發誓絕不能再遲到。為了避免再次遲到,杜大山昨晚一夜沒睡,今天五點鐘就出門到廠裡。心想這回不能遲到了吧。進到廠房後,由於組裡的人都還沒來,杜大山也不能開始工作。因為他就坐在機器上,不可能再遲到了,他的心情也放鬆下來,忽感覺疲倦,於是他就靠在機器上,眯會眼,心情的放鬆,加上一晚沒睡,不知不覺中,杜大山就睡著了。
他剛睡沒一會,組裡的同事也都到了,看到杜大山在睡覺,就把他叫醒,準備開始工作。
杜大山睡得迷迷糊糊的,猛的被同事叫醒,睜眼看見組裡的同事都在看他,還以為自己又遲到了,急忙跳起來,去開機器。
機器運轉起來後,聽見機器的響聲,杜大山才想起忘了給機器上油。這種蘇聯淘汰下來的舊機器,工藝很落後,每次開機前,都必須得上一回油,每次最多開兩小時,又要停機上油,不然機器馬上會壞掉。於是杜大山趕緊拿起油壺,要給機器上油。
廠裡有規定,上油時是必須停機的。但規定是規定,因為上油並不難,開停機卻很麻煩,所以經常也會有人直接開著機上油。杜大山平時都很守規矩,都是停機上油。但這次他認為自己遲到了,已經耽誤了大家的工作,要是再關機上油,那就更耽誤時間了,所以他也選擇開機上油。
杜大山是開機器的老手了,開機上油難不了他,油很快就上好了。杜大山每次上好油,都有一個習慣性的動作,那就是拿油壺輕敲一下機器的皮帶,看一看皮帶有沒有問題,有問題好換了或調整好了再開機。這次油上好了,杜大山也很習慣的用油壺去敲皮帶,當他想起機器是開著的時候,已經晚了。想收手已經來不及了,飛轉的皮帶把油壺帶進機器裡,油壺被機器一碾,頓時成了碎片,其中一碎片飛出來,正打在杜大山的頭上,當場給他開了個天窗。工友們發現杜大山受傷,趕緊停了機器,把杜大山送到了醫院。
這就是以往的經過。
杜嘯天知道前因後果後,一聲不響的走到一邊,抬手恨恨的給了自己幾個大嘴吧。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心理清楚得很,要不是因為他對鬧鐘動手腳,故意要害杜大山被開除,好讓他去開音像店,杜大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老爸,你怎麼樣了?”杜嘯天看著手術室的燈,輕聲自語。他本以為自己是重生回來的,雖然依舊沒有能力改變一些事,但卻知道很多事的結果,至少能做到胸有成竹。
可這次,杜嘯天再也沒有把握了。因為前世的杜大山從來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他是因為杜嘯天的重生,才導制受傷的。
因為杜嘯天的重生,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改變發展的方向。
第十四章 住院之難
昏暗的手術室指示燈,終於在亮了近兩個小時後,‘啪’的一聲滅了。
手術燈的熄滅,意味著杜大山手術已經結束。
在場的人誰也坐不住了,全圍在了手術室的門口,都希望能早一點知道里面的情況。
杜嘯天的媽媽張翠花回了孃家,因為通訊不方便,雖然已經派人去通知她了,可是她一時半會還趕不回來。
杜嘯天躋到了最靠近手術室的位置,他的小臉已經快貼到手術室的門上了,雖然從理論上來說,就算他整個人掛在門上,也不見得對杜大山的傷勢有什麼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