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蓮燈真是巧妙,也不知這紙條藏在何處?”白蘞小心翼翼地端詳著手裡的蓮燈。
白蘞的蓮燈此刻正在喬筱揚手裡,她手裡拿著的自然不可能是她的。片刻前,白蘞一踏上畫舫就發現自己的蓮燈不見了,正焦急著,畫舫上卻突然出現幾個宮裡的侍衛,迅速地清出一片空地來。
隨後一個身著宮裝的雙十少女緩緩步出,少女膚若白雪,長髮如墨,一雙丹鳳眼微微上挑,引人入勝卻並不顯得輕佻,盤得整齊的髮髻上擦著一支金步搖,即使是走動間也只有流蘇輕微地晃動,步伐間盡顯端莊大氣。
此女正是延陵容,尊貴的金枝玉葉,白蘞當下就是心中一喜。
“是容公主,沒想到公主也參加今年的雅集。”“是啊,容公主可是滇國的第一才女,容貌也是閉月羞花,果真是才貌雙全,今日能夠得以一見,此生再無憾事。”
“確實。”議論紛紛間,說話的人多是一臉欽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延陵容正是滇國百花裡最難採擷的一朵。
因著喬府的關係,白蘞與延陵容見過幾回,乘此機會她忙擠過人群向公主請安,這才隨著她進了畫舫。
“白小姐有何見解嗎?”見著白蘞不斷端詳蓮燈,延陵容出口問道。
“白蘞才疏學淺,還得靠公主這樣聰慧過人的才能解開謎團。”
“白小姐說笑了。”延陵容接過白蘞手裡的蓮燈,絲毫不為她刻意的討好所動。這個白蘞,只有些小聰明,討好人的方式太直白了,不能堪以大用,不過自己身邊倒是缺了一個甘心為劍的人,留著也無妨。
延陵容拿指尖輕輕拈著蓮燈,思索著尋找紙條的蹤影。
庭外,喬牧冶仔細地看著場內,眾小姐們都是一臉疑惑和焦急,已經過去一炷香了也沒有人拿到紙條。
“雲謹,你知道那紙條在哪裡嗎?”
“此題精妙,但不難。”
“怎麼不難了,我就絲毫沒看出來那紙條藏在哪裡?難道要把那蓮燈打碎?”
“答對了一半。”
“對了一半?雲謹你到底什麼意思,快告訴我吧,別賣你那關子了。”
“蓮燈是用寒玉雕琢而出,凡是愛玉之人都會知道,寒玉碰不得熱水,驟變的溫度會讓寒玉發生變化的。”
“所以呢?”
“你看著就是,筱揚應該早就知道了。”看到喬筱揚對著自己眨眼討乖,喬雲謹淡淡一笑,順其意不揭穿。
“小丫頭既然知道怎麼還不取出紙條?”
“人怕出名豬怕壯。”
“什麼?”
“筱揚曾說過的一句話,可謂大智如愚。”
“嘖,你們兩兄妹,真是一隻老狐狸一隻小狐狸。”
明白過來的喬牧冶無奈,只能期待其他人能趕緊想到了,畢竟自己可沒有從這兩隻狐狸嘴裡問出秘密的功底。
而此刻,場上的喬筱揚,她正滿心無奈地觀察著場上俱是眉頭緊鎖的小姐們,暗暗嘆息。怎麼還沒有人想到,明明毓亟宮都特意把一杯滾燙的熱茶放在那麼醒目的地方了。
同一時間,同樣覺得無奈的還有畫舫頂那個風華絕代的男子,毓亟宮主頗有些好笑地看著一直探頭探腦的喬筱揚。還想著藏拙呢,一看這小東西的神情就知道她早已知曉謎底了。
第十二章 雅謎
不消說那身影自然是喬筱揚,只見她輕輕在樹的根系劃了一個小口,然後倒空香囊,輕手輕腳地把淙淙流出後迅速凝結的樹液結晶收好。一直到香囊再也裝不下半片結晶,喬筱揚才惋惜地合上香囊,貼身放好。殊不知,從來不落葉的火樹銀花在剛才那一霎那就消失了許多葉子。
早知道就帶個大些的香囊了,火樹銀花的樹液可是能夠解百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