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一涼,像是被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透心的涼,孫洋無法繼續辨駁什麼,低垂著頭,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藍齊兒吃飽喝足,優雅的起身,拿過上官奕捧在懷裡的狙擊槍,淡淡的笑了,“FR—F1狙擊步槍,很新式的狙擊槍,他們的手上應該還有不少吧。”那時他們殺了人,也正在進行一項交易,應該就是槍械。
孫洋不語,任憑藍齊兒獨自演說,心中驚懼不已。
他雖然知道那是狙擊槍,可是卻不知道那麼許多,三哥他們也從沒有對他說得很清楚,而他自己也越得知道得少些,更安全。他不想死,誰都不想死,哪怕有一絲能活的機會,都會努力抓緊的。
“你知道子彈刺進皮肉裡,那種血肉分離是什麼感覺嗎?想要試試嗎?”藍齊兒駕起槍,調整著槍,瞄準,手指拉下安全閥,只要她的手指輕輕一扣,直接就可以取了孫洋的性命。
那熟練而飄逸的姿勢似在眨眼的瞬間便已經完成,孫洋看過三哥土匪拿槍,卻也沒有這樣的速度。曾經,他以為二哥是最厲害的槍手,看到藍齊兒,他才知道,他錯得有多麼的離譜。
那種死亡的氣息在逼近,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顫起來,自學槍開始,他從未受過槍傷,子彈刺進血肉裡是什麼樣的感覺,他不曾體會過,也不願體會,否則在面對藍齊兒時,他應該舉槍自殺,而不是選擇用匕首自盡。
“你說子彈會刺進哪裡?”藍齊兒話音剛落,子彈飛出彈夾,逐漸在孫洋的眼裡放大,連閃躲的機會都沒有,直入他的胸膛,意識非常的清醒,清醒到他可以感覺到子彈正一點一點衝破他的血肉,深深的嵌進他的肉裡,痛得他快要暈死過去。
卻又倒不下去,這是一種怎樣奇怪的感覺,他形容不出來。
額上的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滴落,後背開始發麻,連呼痛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卡在喉間異常的難受。
“感覺怎麼樣,是不是覺得隨時會暈過去,卻又倒不下去,你想知道那顆子彈在你身體的哪一個位置嗎?”藍齊兒邪氣的眸子閃動著莫名的光,璀璨而又冰冷。
孫洋咬住唇,似能聽見流血的聲音,卻發現自己的胸口很少有血流出來,這是怎麼回事?
“子彈離你的心臟五毫米,再往左偏一點,你會當場斃命。”藍齊兒無情的給出答案,人體的任何一個地方,她都太過於熟悉,還記得教她槍法的教練曾說過,要打死人暴頭是最佳的選擇,而打胸口會有遺漏,因為有的人,心臟長在右邊,而肉眼無法辨別一個人的心臟是在左還是在右。
在那之後,她對人的心臟細細的研究過,她知道打在胸口的正中央,偏左一公分,無論是心臟在左邊還是在右邊,只要能即時止血都不是死去。
孫洋之所有中了槍還沒暈死過去,只是因為她打了他身體裡的一個穴位,他可以清楚的聽到自己身體流血的聲音,卻看不到有大量的鮮血流出來,傷口極痛,卻還不到能使人暈迷的程度。
“你——”很勉強的擠出一個字來,孫洋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望著藍齊兒,她怎能說得如此精準。
“你現在明白我若想要誰死,誰就活不了是真的了吧。我可以決定他怎麼死,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一切,即使你不說,我也可以催眠你,到時你一樣會乖乖告訴我一切,包括一些我不想知道的,你都會說出來。”藍齊兒冰冷的笑容隨之斂盡,一臉的無害,一點一點直逼孫洋的內心深處。
孫洋當然知道藍齊兒說的催眠是什麼,因為他親眼看到大哥王百將一個女人催眠,讓一個不願順從他的女人變得聽話無比,想盡方法取悅與他,那種可怕的方法,他並不想償試。
看明白了孫洋的眼神,藍齊兒也沒了興趣,一點兒也不驚嚇,“三哥,找個大夫替他止血,醒了知道弄清楚你們想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