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我閒著無事,就來看你了。”
“去看過母親了?”
衛臨塵見她問到母親,便轉頭又重新翻起原本看著的書,聲音就慷懶下來,一邊看著書,一邊閒閒答道:“去看過了,還好。”
什麼叫還好?這樣明顯的敷衍。
小時候候也是這樣,雖然不去學堂的時候,整日粘著她,可一個不高興了,你都不知道為什麼,他就不再理你,也不生氣發火,問什麼,都嗯呀的應著,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偏生不再看你一眼。
都這麼大的人了,本以為大營裡呆了兩年,總會好些了,卻不想還是一樣。
衛臨瀟不禁失笑,就問他:“看的什麼書?”
衛臨塵梭了她一眼。明明是她每日放在枕邊隨手可以拿的書,卻問他看的是什麼?
見他不答,雖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卻也知道不用理他,過一會兒他自己就會好的,便叫了素妗至書櫃上拿了本《史記》過來,靠著鬆軟的迎枕,一邊喝茶,一邊隨手翻著。
陽光明媚,不時有房簷上的冰凌在陽光下消融落地的清脆聲。
日子無風,天穿湛藍。
歲月靜好。
且有這世上最愛的親人伴在身邊。若是就在這樣的富貴安寧裡終止一身,該是怎樣的幸運的一生?衛臨瀟心下感嘆。
就想起前世,曾經有人對她說過,無論發生什麼,只要活著,日常的生活始終是在繼續的,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卻說出了生命本質的一地荒涼。
靜了半日,衛臨塵看了會兒書,到底安耐不住,索性丟了書,含笑問道:“我可是你親弟弟?”
這叫什麼話?衛臨瀟一挑眉。細長的鳳眼佯裝含怒的瞟了他一眼。
“我既是你親弟弟,一大早過來,你就不問聲我早膳用了沒?餓了沒?”
“你早上沒有用膳就過來了?母親她……”
估計他也不願陪著母親在她院裡用早餐的。就算是吃,大概也是草草吃了些。男孩子十六七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早餐尤其重要。語氣裡就真的有點生氣,“你就不曉得自己問沈媽媽要?”
衛臨塵見她真氣了,就坐了起來,隔著如意案几,涎笑著叫了聲“姐”
“現在都什麼時候辰了你要用早膳?你既喜歡餓著,那就繼續餓著吧。”衛臨瀟蹬了他一眼。
“姐,你也太小氣,昨天各院可是送了好些好吃的過來,你就捨得弟弟真餓著?”
衛臨瀟又氣又笑,故意問道:“臨雲倒是確實叫她院裡新來的齊媽媽頓了薏仁米紅豆雞汁湯過來,我吃著味道不錯,要不熱些過來?”
“哦,臨雲竟送了湯過來?”衛臨瀟閃過一些詫異。自己一母同胞的二妹,他自然有些瞭解。見說錯了話,連忙道:“我還以為她給你送的花枕呢。”
遣人出府的事,果然是臨塵鬧出來的。
心裡就嘆了口氣,面上卻笑道:“那我就叫丫鬟們送碗過來。若餓的狠,再加些點心?”
衛臨塵連忙笑著點頭:“好,我早上一進院,就聞到了濃醇的肉香氣,知道沈媽媽一定為你準備了酒醋蹄酥片,要是還有,你也讓送些過來。”
衛臨瀟便吩咐人去做。也不過一會兒,幼楠和惜竹親自送了來。
一邊喝著湯,一邊就著砌的薄薄的蹄酥,衛臨塵高興的說:“原本父親也要來看看你的,不想出門的時候,北營那邊送了八百里的加急涵過來。”
“可說了什麼事?公涵還是私信?”這時候,這樣的加急涵不是送去兵部,卻是直接送到家裡來的,怕不是什麼好事。
衛臨塵一怔:“是私信,送信的人先去了兵部,這才送到府裡來的。我急著來看你,便沒問。”
衛臨瀟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