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要氣我?”
我抬起頭,伸手輕輕撫摸他的臉,低聲道:“其實我怎麼捨得你?大婚之後,你便一直放著我不管,叫我好傷心……之後,你儘量寸步不離地跟著我,雖然每一天都如此,可我總覺得不夠。”我覺得吧,他應該是吃軟不吃硬的人,不宜太強硬。試試看這樣有沒有用。
但是這麼說,我心裡又真的一酸。
他的面色緩和了一些,在我手心裡蹭了蹭:“那你還趕我走?”
我摟住他的脖子:“可是玉寧,我不能耽誤了你。”
他閉上了眼,明顯不願意再聽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你就省省吧,柳韻。跟哪個白痴學的?是不是玉婉霜?她來找過你了?”
我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什麼會扯到那裡去。
他又道:“你不要以為她是我的什麼狗屁賢內助。我告訴你,她和張小逢充其量就是兩頭白痴。我忍了她很久了。只不過是手頭沒有能踏的人,不然我也不會留她到現在。”
我意味莫名地看著他:“我還以為你跟她很要好呢。”原來是跟張小逢一樣的。
他“哼”了一聲。戳了戳我的鼻子:“柳韻,你就是要逼我把話說的那麼清楚。”
我摸了摸鼻子,沒說話。好吧,我明白了。他是把婉霜當成一個踏腳石了。他們本來是夥伴,但是現在他這麼做,的確不光彩,所以他才這麼說的。
他道:“你以為她欺負你,我就能忍?我告訴你,我都是記著的。”
“……”
他道:“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怎麼就不瞭解我的秉性?我給她幾分好臉色,就是真的對她好?”
“……”的確,你是腹黑啊,對人狠倒罷了,要是對人好,那才叫可怕。
他道:“我保證,她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
我突然意識到,我們跑題有點嚴重了。
他把我的臉掰起來,用力親了一下,笑眯眯地道:“好了,你心裡沒疙瘩了吧,現在可以睡覺了吧?明天帶你去看廟會。”說著,他就想把我抱起來。
“……等一下!”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他悶悶地把我放下,苦著臉道:“還有什麼事?”
我深吸了一口氣:“玉寧,你怎麼能這樣呢……雖然我比較笨一點,可是你怎麼能這麼耍我呢?我好歹是你母親子啊,你不可以這樣的……”
他摟著我,悶悶地不說話。那模樣,就像一個討不到糖吃的小孩子。
我握住他的手:“玉寧。”
他突然捂住了我的嘴。
“……唔唔唔!”
他低下頭,呼吸有些急促,噴在我耳朵上:“別說了,柳韻,你不要再說了。我明天就走。可是,你不要再說了。”
“……”我的掙扎一下止住,差點哭出來。
他何嘗不懂得我的想法。他只是不想面對而已。
他輕輕地撫摸我的臉,微冷的嘴唇貼上來,卻依然捂著我的嘴:“我知道你一直心存芥蒂。我要告訴你,你不是我的累贅。我所有的一切加起來,都沒有你,你們母女來得重要。”
“……”我說不出話來,嘴被捂住了。
他把我抱起來,放去床上,傾身下來。披散的頭髮洩下來,將我籠罩在陰影裡。
他輕聲道:“你既然在乎,我便去做。總之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都等著你。哪怕你一輩子都不開竅,我就等你一輩子。”
我抓住他的手:“玉寧!”
他輕輕地笑了一聲,卻似乎有些悲傷的意味:“柳韻。我只要你。”
我的手指,一根一根地鬆開了。
第二天一早,他便走了。
我送他上了馬車,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