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是嫌跟著我,與陰世接觸多?”七皇的臉沉了下來。
安錦繡一緊張:“爺誤會了,奴婢不敢。是奴婢凌晨貪睡,將被褥上的黴味兒留在了奴婢身上。雖說早上換了衣裳,總覺得未能除盡。這味兒雖淡,卻頑固,奴婢怕影響了爺的興致……”
安錦繡暗想,你鼻這麼靈,我這不是以防萬一麼。
七皇這下有點啼笑皆非,敢情這小丫頭是在曬陽去黴味兒。
“怪不得今日一直離我遠遠的。可也奇怪,我並未聞到什麼味道。”
七皇走上一步,低下頭,聞了聞安錦繡的頭髮:“黴味兒是沒有,不過,燒點水洗個頭吧。”
安錦繡大窘。
人家不是十一歲的小女孩,人家內心都二十了,你這樣聞人家頭髮,人家會害羞的!
可惜,七皇眼裡,她就是個小孩。
小孩的性別,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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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隔牆有耳
不知是出於何種微妙的心理,安錦繡竟真的燒水洗了頭。
像是配合她難得的閒適,七皇整個上午都在書房裡練字或看書,完全沒有使喚她。倒是安錦繡實在覺得不妥,當宮女還是應該有個宮女的樣,便跑到前頭去探望,發現他今天特別安靜,基本無事,最多也就是添個茶水。
這種徹底的放鬆,讓安錦繡在曬乾秀髮的時候,躺在寬寬的板凳上竟然沉沉睡去。
七皇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出來走一圈,放鬆一上。望見沉睡的安錦繡,遠遠地繞開,似是故意給她留一方燦爛的陽光。
靜思堂的日,就這樣說奇怪也奇怪,說平淡也平淡地過著。
當一種日成為尋常,那些在外人看來不可思議的情節,對安錦繡來說,不過是她必須完成的一個差事。甚至有時候,這個差事還讓她覺得很有趣,一種窺視了底牌的樂趣。
這種生活帶來的最大困擾,卻是外人完全想不到的。
就是睡眠。
在夜宴接連進行了幾晚之後,安錦繡缺乏睡眠,已經到了燒水的那一會會功夫都可以眯上一小覺的地步。
她盼著這樣的夜宴有一個頭,也試探地問過七皇。七皇卻未置可否,既沒有訓斥她,也沒有回答她,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七皇的臉色也沒有先前好了。
安錦繡記得,她來的第一天,七皇的氣色還是很不錯的,穿著那華貴的禮服,端地是一個翩翩貴公。
可這幾天他的眼窩卻有些深陷了,嘴唇也有些乾枯,喝多少龍泉水泡的雪芽,也補不回來的乾枯。
這讓安錦繡覺得非常奇怪。誰也不是鐵打的身啊。
如果他是真的病態,在臆想自己可以統帥地府,那他白天完全可以睡覺,補足精神以便晚上繼續鬧騰。
如果他不是病態,而是在演一場戲給誰看,他完全可以演得輕鬆些。至少,夜宴不用舉行得這麼頻繁吧。
自從在廊下撕落了某人的青色衣衫,安錦繡幾乎可以確定,靜思堂一直被處於某種監視之中。甚至看上去對她還算親切的姜公公,七皇對他卻是相當冷淡,幾乎到了不聞不問的地步。
有兩次,安錦繡在書房內與七皇說話,隔著窗,她望見姜公公在不遠處打掃院。他的樣非常認真,似乎對書房內的談話毫無興趣。
安錦繡覺得這有悖常理,好奇心乃天性,無人可以逆天而為,即便他有再好的修養或規矩,也會在聽到某些敏感話題的時候顯出於一些表情的變化,可姜公公完全沒有。
有一次,安錦繡終於忍不住了,在姜公公越來越接近廊下的時候,她不僅大聲說話,還假裝不慎,摔了一隻並不精美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