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比任何人都知道這一切有多麼地來之不易,又有多麼地脆弱不堪,然而,她也比任何人都更有決心去維護這一切!
她身披繡有漫天星辰的黑色長披風,下穿繡有她即將統轄的七個國家、七個海洋和九十九座城市名字的拖地紅裙,雙肩上是爪握日月的金龍,在胸前交纏為披風扣;頭戴金冠,金冠上鑲嵌四種寶石雕刻的四季女神像,女神像周圍環繞著金子和銀子做成的穀穗、六畜與帶枝葉的水果,金冠的後方垂著十二根細緻的金鍊,上面點綴著珍珠和雕刻成魚鮮的珠母;她左手拿著金球,右手持著王杖;她就這樣負著這沉重的負擔走到了萬人中央。
那裡用各國獻上的泥土築城了一個五色壇,當然,其中也包括阿羅納埃爾、圖爾內斯特和布拉德領地的泥土,然而,到達這個矮小的土丘之前,她還要過最後一關。
新教會的教宗站在那裡,他身著的是式樣簡單的白衣,別無裝飾,但是他的風姿卻使得他比周圍那些穿金戴銀的人更顯華麗,他的雙眸清澈明亮,好似從未看過這世間的汙穢,又像能映照出世間的百態——其中也包括正朝他走來的人——往日他曾一直追隨她的腳步,今天在此卻攔住她的去路,向她提出一個十分嚴苛的問題:“你是否願意發誓,無論強大還是弱小,無論富有還是貧窮,無論順境還是逆境,都守護這個國家與它的人民,為他們奮鬥,直到永遠?”
她回答得沒有一絲猶豫,就像當初他踏向燒紅的鐵犁一樣:“我願意。”
他和她攜手走上土壇,就像過去那麼多的日子裡他們合力度過一樣,他們從壇上下來,穿過歡呼的人群、穿過向他們致意的朝臣與各國使者、穿過紐斯特里亞全國各村社、各城市的代表……上了馬車。馬車穿過了阿羅納埃爾的鄉村與街道,那裡都已經被代表皇室的紅色玫瑰花和代表新教會的白色百合花裝飾起來了,所有的商店、住宅、作坊、工場、酒館、醫院、政府機關並教堂都敲起慶賀的鐘來,這祝福的鐘聲伴隨著他們上了船,駛向等待著他們的廣闊的新的天地,鐘聲一路從紐斯特里亞的阿羅納埃爾傳到永恆之城,鐘聲鄭重地向整個大陸宣告——新的時代已經來臨了!
倘若誰以為他們將來的日子會順風順水,那他一定沒有仔細看過前面的故事,既然他們生為這世間的凡夫俗子,那未來可以想見還有無數的不如意在等待他們,不過,在今天這個喜慶的日子裡,我們還是不妨把現在和將來的苦惱放到一邊,先為他們唱一首歌,一首與此情此景相配的老歌,那歌詞大約是這樣的:
悲歡離合人間路
夢有快樂夢有痛苦
提著昨日種種千辛萬苦
嚮明天換一些美滿和幸福……
正文完
後面會更新番外,番外會比較長(未完待續。)
番外 全員性轉3
俗話說得好,“拔毛的老虎不如貓”,哦,是“來大姨媽,大姨媽還疼的老虎不如貓”,現在,弗朗西斯整個人都蜷成了一團,白皙的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昔日如同陽光般肆意燦爛的金髮已經溼得一綹一綹地貼在上面,雙眸水光粼粼,若不是他的牙齒正和他的袖口較著勁,把上面裝飾的珠扣咬得卡卡作響的話,大概就會發出一些有損他(她)本人形象還會被某點河蟹掉的聲音了。
然而,這副樣子落在常年和大姨媽作戰的老戰士格拉瑞爾——現在是先生了——眼裡,那就是一幅值得慶賀一番的美景了。不,他不是那種淺薄地把有限的生命用在欣賞無限的無聊之極的走秀上面的人(同時他對不管海軍還是陸軍都既不懂也不關心)不過以往在他騷擾總主教的時候,鼻孔朝天的騎士以總主教的保護人自居,著實讓他碰了不少次牆,不由得這次他不在心裡暗暗地幸災樂禍一番,幸得臉上憋不住地笑,嘴角都要咧到耳朵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