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聲問道,“你這麼做?你置我於何地?”
“正因為我拿你兄弟,流初,我請求你幫我,等子舟成年後,你可以拿走顧氏百分之三十的股權......”
“啪”的一聲。
沈流初抓起手邊的茶杯,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顧永衍看著一地狼藉的茶水和碎片,眼神暗了暗,緩緩站起來,走到他面前,“流初,我沒想侮辱你,我也沒辦法,只有你能幫我......”
“你這是什麼?託孤嗎?!”
沈流初噌的站起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雙眼猩紅,“讓我在你家破人亡的時候,收購顧氏,意味著什麼?嗯,顧永衍?我沈流初會被人指著脊樑骨罵,罵我禽獸不如!”
“老沈。”
“上有老下有小,你怎麼敢死的?有病你就去治病,在這兒扯什麼淡?!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管!”
“......你是我兄弟!”
顧永衍紅了眼睛,抓住他揪著自己衣服的手,抖了抖嘴唇,“你是我兄弟。”
兩人相互對峙幾秒,沈流初湧了一下喉頭,猛得將他推開。
轉身就抬腳,剛邁出一步就摔了,一隻胳膊及時撐住地才沒有往後倒。
顧永衍趕緊伸手來扶他,被他開啟,屈著一條腿坐在那兒,眼睛已經溼了。
“二十多年的兄弟,你就這麼坑我。”
顧永衍也坐到地上,看著他,抽了一下發酸的鼻子,“對不起,流初,我,沒人可託,我只相信你。”
沈流初手掌抹了一把眼淚,聲音哽咽,“已經確診了嗎?”
顧永衍目光暗淡的點了點頭。
“你,你,你還不到四十歲,你,怎麼......”
沈流初難受的快要說不出話了,“我給你找最好的醫生。”
“老沈,算了。”
“什麼算了?”
“到了這步,已經沒有必要了,你也清楚,無非就是放療,化療,老沈,我的時間不多了,不想浪費在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顧永衍澀然的笑了笑,“我還捨不得我這烏黑髮亮的頭髮,我想體面的走。”
他的話,沈流初眼淚不受控制的往外湧。
顧永衍坐過去一些,“你的情份,我下輩子再還。”
沈流初想說什麼,什麼也沒說出口,豎起放在膝蓋上的手臂,伸出右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