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去見他,是死是活,全憑你自己的造化。”
太陽湖。
三期的樓上,沈流初拄著手杖,站在承重牆邊,重重的一拳砸在上面。
牆面上頓時就出現一個大坑。
盯著一塊一塊的混凝土掉落,他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好,很好!
敢這麼肆無忌憚!
手下跑過來,對江封耳語一陣。
江封點頭,走到沈流初身側,“沈總,臺令坤來了。”
“讓他進來!”沈流初粗聲說。
入口處,臺令坤登時就打個寒顫。
他能感覺到。
虎怒了。
江封走過去,對他使了個眼色,“請吧。”
“哎哎哎。”
臺令坤點頭如搗蒜,一把扯過來屁股後面的趙怔,並踢了他一腳。
兩人戰戰兢兢的,朝沈流初走過去。
看著他的後背,臺令坤暗暗嚥了一口唾沫,欠身道,“沈,沈總。”
趙怔也點頭哈腰,“沈總。”
沈流初抬起握著手杖的手,右手手掌撫過棍身,淡淡道,“臺令坤,臺總,你當初是怎麼跟我保證的,還記得嗎?”
臺令坤額頭抹了一把汗,“我,我......沈總,事到如今,我就是想推卸責任也推卸不了,採購是我小舅子,都怪我管教不嚴,他是私下裡揹著我...偷......”
“你打算怎麼處理呢?”
“呃,推倒重建......”
“重建還用你說!”
沈流初聲音拔高了些,轉過身來,手杖落地,眼神犀利。
臺令坤低下頭,嚇得不敢說話。
視線掃過旁邊三十出頭的青年,語氣放輕,卻透著侵入骨髓的冰冷,“我問的是他。”
臺令坤轉頭看了看趙怔。
趙怔滿臉驚恐之色,扯了扯臺令坤的衣服,“姐...姐夫。”
他現在完全相信他姐夫說的了,只是往這兒一站,他就感覺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倒流。
臺令坤又咽了一口唾沫,權衡之後說,“我親自送他進去。”
“姐夫?”
趙怔驚愕的看著他,“什麼意思?你要把我送進監獄?”
臺令坤狠狠瞪他一眼,“還不閉嘴!”
要是讓沈流初出手,他只會更慘。
趙怔傻眼了,“你是我姐夫,親姐夫,我進去了,你怎麼跟我姐交代?”
臺令坤低著頭拼命給他使眼色,這小子就是不上道。
趙怔豁出去了,轉頭看向沈流初,“沈總,至於嗎?啊?”
臺令坤想打死他的心都有,竟然敢跟沈總叫板。
“趙怔!”
趙怔對他的警告不管不顧,依然不知死活的往下說,“上邊打點打點不就過了嗎?為什麼非要把人往死裡逼?別人行,到你沈總這兒怎麼就這麼較真......”
沈流初不怒反笑,眼睛盯著趙怔,一隻手解著襯衫的袖口,挽了起來。
“商人,商人,不就是利益當......”
沈流初將手杖移到右手,在手中往上一舉,杖頂滑到杖尖,單手握緊,棍身呼嘯著往趙怔頸側掄去。
一套動作一氣呵成,不帶一絲猶豫。
穩準狠!
趙怔的話沒說完,就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手杖又重新握在手心,杖尖落地。
臺令坤嚇傻了,瞳孔猛縮,身體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
沈流初一邊放著自己的袖子,一邊淡然的看著臺令坤,話卻是對江封說的,“處理了。”
江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