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天大前前後後負債五個億,一個小時前,酈玉娜,跳樓自殺了。”
“嗯。”
“和天大合作的所有公司,全部破產。”
沈流初皺了下眉,“輕了。”
江封抬頭瞄了他一眼,“那,再......”
他站在桌子一側,一隻手敲了敲桌面。
“你看著辦吧。”
“好,......您要是沒有其它吩咐,我就去了?”
沈流初點了下頭。
江封轉身,捂住胸口,屏住呼吸快步出去,帶上門才長鬆一口氣。
喻南煙蜷縮在地上,渾身打著顫,痛的死去活來。
腳筋盡斷。
紅窪窪的一片血跡裡,散落著四根斷指。
兩根大拇指,兩根食指。
十指連心,鑽心的痛,她很快就暈了過去。
水冬輝掏出手機,咔咔拍了幾張照片,然後發給沈流初。
而後轉臉看向手下,下巴衝地上的斷指點了下,“拿去餵狗,人打包送去非洲。”
“是!”
西城殯儀館。
遺體化妝室裡,楊幡正在認真的給一位逝者整理遺容。
房間的門推開,工作人員領著幾個警察走進來,站到他面前。
楊幡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慌張和驚訝,彷彿是早有預料,他淡定的抬起頭,“能不能等我一會兒,讓我送這位老先生最後一程,讓他體面的走。”
半個小時後,老先生入殮,合棺,被推出去。
楊幡脫下白大褂,摘下頭套和口罩,走到警察面前,伸出了雙手......
......
辦公桌前,沈流初面無表情的捏著手機,劃拉著螢幕翻看著照片。
放下手機,他叉起手往椅背上一靠,深深嘆息。
一切都結束了。
他起身,叫上小丫頭,回家。
晚上,榮桃又把那隻枕頭抱回了他房間。
沈流初靠坐在床頭,將她抱在懷裡,溫情蜜意。
她抬頭,看了一眼他的下巴,心有餘悸的說,“你這棋也太險了,那麼高的樓梯,萬一真摔壞了怎麼辦?”
他笑了一下,“叔叔都儘量避著要害呢,沒那麼嚴重,在那之前我就已經吩咐過江封,安排好了醫生隨時待命。”
“身上都是血還說不嚴重,你都進重症監護室了。”
“傻丫頭,那些都是皮外傷,不過腦震盪確實是真的,至於別的,都是為了掩人耳目的。”
榮桃蹭了蹭腦袋,“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一定要把自己弄那麼慘。”
沈流初嘆了口氣,說,“因為,我無法確定,她背後有沒有其他組織,藏著什麼真相,還有別的什麼人。”
其實,那隻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他是為了她,燕楠玉是衝著他來的,多少都會從桃桃身上動心思。
只有他出事,小丫頭暫時才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