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榮桃聽見慘叫一回頭,沈流初竟然摔到了地上。
“叔叔!”
“老大。”水冬輝也趕緊跑過去,把他攙起來坐到床前的椅子上。
“我腿怎麼了?怎麼走不了路了?”他問。
水冬輝和榮桃對視一眼。
榮桃蹲在他面前,手放在那條小腿上揉撫,哽咽著說,“就是摔的,醫生說,需要一段時間來恢復。”
沈流初看了看低著頭的榮桃,淡淡的“哦”了一下,也沒在意,“回頭記得給我弄根柺棍什麼,我先過渡一下,走路也方便些。”
“好。”水冬輝趕緊答應著。
“好了桃桃,起來吧,一會兒腿蹲麻了。”
沈流初抓住她的手往上抬了下,榮桃站了起來,問,“你剛才想幹什麼,你頭受傷了,醫生吩咐要多休息少走路的,還有,怎麼把夾子也給摘了。”
他笑了笑,“沒事兒,就是躺的有點累了。”
次日,水冬輝就把那根手杖取來了,沈流初拿在手裡握了握,似乎很滿意,“我以為你會弄幅大拐來。”
水冬輝心虛的笑了一下,沒接話。
坐在床前削蘋果的榮桃,眼神暗了暗,她現在很想再去砸一次那女人的墓。
“叔叔。”
她把蘋果遞給他。
沈流初拿在手裡,笑著送到她嘴邊,“來。”
榮桃看著他,心中五味雜陳,小小咬了一口,突然就想哭。
他的笑還是那麼醉人。
他還是那麼疼她。
可是,她就是想哭。
“大口。”他笑著說。
榮桃又咬了一口,眼睛一酸掉淚了。
沈流初把蘋果放到桌子上,用手背給她輕輕擦了擦,“你這孩子,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她抽了一下鼻子,扯出一個生硬的笑,“沒有,我迷眼了。”
沈流初嘆口氣,“傻丫頭,心疼叔叔了是不是?沒事兒,待不了幾天就可以回家了,別哭,聽話。”
榮桃重重點頭。
晚上的時候,沈流初想去洗個澡,榮桃跟到洗手間門口,脫口而出,“我幫你洗吧。”
他明顯一怔,轉過身看了看她,“桃桃,怎麼又說傻話了。”
“我......”
“好了,到那邊坐著去,叔叔很快。”
沈流初進去後,一隻胳膊撐在門上,眨了眨發酸的眼睛,湧動了一下喉頭。
看著門從裡邊關上,榮桃忍不住抖了抖嘴唇,安靜的靠在牆邊默默的等他。
過了十來分鐘,門開啟,他穿著睡衣出來了。
榮桃低著頭退了兩步,眼睛也紅紅的。
沈流初看了她幾秒,眸光微微沉,隨即笑笑,“桃桃有心了,病號服哪是人穿的,這睡衣舒服多了。”
隨即握著手杖,一手拉著她,走到牆邊的沙發上坐下來。
“不高興了?”
他看著她,眼中透著心疼,“桃桃,叔叔沒有怪你,你...大姑娘了,這個都說女大避父,更何況我還不是你父親,叔叔知道你是擔心我,可你畢竟是女孩子。”
而後溫柔的摸摸她的頭,“好了,你還真生叔叔的氣呀,叔叔給你道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