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少大少,大少的叫,聽著我跟紈絝子弟似的。”
沈流初把煙掐滅在菸灰缸,“行,顧總。”
兩人相視笑了笑,顧永衍把手裡的禮盒放到桌子上,拆開。
“專門給你定製的,試試看。”
然後就抽出來一根新的手杖,拿到沈流初面前,“金絲楠木的,海南那邊運來的,比你那根好多了,簡約又時尚,你看這圓頭,跟個小檯球似的,握著舒服。”
沈流初拿在手裡,拄著走了兩步,“呵,拿柺棍送禮的,除了你顧永衍,恐怕天底下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什麼柺棍?這叫手杖,手杖,老頭老太太拄的那個,彎手柄的才叫柺棍呢,這是圓柄,圓頭的,紳士杖,文明棍,懂不懂你。”
“不就一棍子嘛,嗯......不過,挺入我眼,好吧,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了,讓你顧總破費了。”
“德性~”
顧永衍笑了笑,拉開一張椅子坐下,看了他一會兒後,說,“我知道她回來了,能看得出來,你這心情有點不一樣。”
沈流初沒說話,走到椅子上坐下,過了很久,才說,“是,很突然,突然到,讓我猝不及防。”
“你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
“流初,我記得之前你跟我說過,你說,這個世界上她只有你了,她離不開你。老沈,這個小丫頭,確實離不開你。”
“我知道。”沈流初緊皺著眉頭,眸子又變得無盡深邃,隨後沉聲嘆了口氣,“......再說吧。”
顧永衍跟著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少時,江封推門進來,“沈總。”
他看了看沈流初,又看了一眼顧永衍,欲言又止的樣子。
顧永衍側了下身子,一歪頭,“噢,需要避著我嗎?”
江封手指撓了撓腦門,小心笑笑,“那個,我覺得......應該避著點沈總。”
沈流初一個瞭然了的表情,隨即往椅背一靠,很認真的端詳起了那根金絲楠。
顧永衍有些看不懂了,“什麼意思?有話就說。”
江封清了下嗓子,硬著頭皮說道,“您家顧老爺子讓我帶個話給您,說......讓您趕緊爬回去,爬快點兒......”
沈流初忍不住笑了幾聲,顧永衍斜了他一眼,沈流初的目光從他身上又轉回到手杖上,用手來回撫著,“好木,真是好木啊,這柺棍兒做的好。”
顧永衍皺了兩下鼻子,瞪向江封,“下次單獨跟我說。”
江封一本正經的點著頭。
走到辦公室門口,顧永衍又轉過身來,看向沈流初,“老沈,看開點,什麼事多往好了想,不就是條腿嗎?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兒。”
門關上,沈流初緩緩放下手杖,出神的看著桌子上擺放著的照片。
他的小丫頭......
下午處理完一些瑣事,沈流初提前回了家。
剛關上車門,不等轉身,小丫頭就從後面抱住了他,“叔叔......”
沈流初摸了摸環在他腰上的手,然後緩緩轉過來,一隻手把她攬在懷裡,吻了下她的額頭,“耳朵還是這麼靈。”
“不,是鼻子,我能觸到你的氣息。”
沈流初眼神中閃出溫柔,有那麼一瞬間,他忽然想哭,他一直都想把所有的美好給她。
偏偏......
過了一會兒,他拍拍她,“走,回家。”
然後,一手持棍兒,一手拉著她的手。
沙發上坐下後,榮桃從他手裡接過來手杖,小手顫抖著摸了摸。
“可以告訴我了嗎?我走後,你到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