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望的,也是沈瑞。
這麼多年寄予的厚望,到頭來全都白費了。
老皇帝虛弱地開口。
「瑞兒的事情,你們應該都知道了吧?」
三皇子反應最快。
他第一個搶先開口。
「六弟太糊塗了!
他身為大雁的皇子,竟敢勾結外敵,胳膊肘朝外拐。
辰國一直都是狼子野心,六弟這麼做分明就是引狼入室。
要換成是兒臣,兒臣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對外敵低頭!」
四皇子很後悔,自己竟然慢了一步。
但他不敢分神,等三皇子剛歇口氣,他就迫不及待地接著說道。
「六弟年紀小,加上這麼多年來一直被舒貴妃嬌慣著,性格有些衝動也很正常。
只不過他這次錯的錯確實是太大了。
更可恨的是,他犯了錯後非但不知悔改,竟然還尋了短見?!
他難道就不知道,他這樣做會讓父皇多麼難過嗎?
瞧瞧父皇都被他給氣得吐血了,不孝不義的東西,我真不想承認有他這麼個弟弟!」
老皇帝安靜地聽他們說完,臉上並沒有什麼神情變化。
他看向跪在最後面的七皇子,問道。
「琢兒,你怎麼不說話?」
七皇子沈琢微微抬起頭,露出蒼白的面容,以及那雙哭紅了的眼睛。
他啞聲說道:「六哥死了,兒臣心裡很難受。」
老皇帝:「你不覺得他是罪有應得嗎?」
沈琢:「六哥確實犯了錯,但不管他變成什麼樣,他都是兒臣的兄長,兒臣只恨自己太無能了,不能在六哥犯錯的時候阻止他。」
說完他便跪伏在地上,單薄的身軀微微顫抖,隱隱有哭聲傳出。
見狀,老皇帝不禁有些動容。
他讓人將沈琢扶起來。
「伱是個好孩子。」
雖然只是一句簡簡單單的誇獎,卻讓三皇子和四皇子都變了臉色。
剛才他們說了那麼多話,父皇連一句評價都沒有。
沈琢不過是掉了幾滴眼淚,父皇竟然就誇獎了他。
三人之間的差距,一下子就被拉開了。
……
自從上次舒貴妃在尚書房裡皇帝單獨談了話後,她被禁足了。
這兩天她被關在驚闕宮裡,哪兒也去不了。
這些年來她雖無皇后之名,卻能代替皇后管理後宮之事,可以算得上是風光無兩,哪怕後面宮中又陸陸續續進了許多新人,卻也無人能蓋過她的風頭。
每天都有人削尖腦袋想要往驚闕宮裡鑽,跑到她面前來大獻殷勤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可如今卻已經物是人非。
驚闕宮門庭冷落,往日裡那些爭著獻殷勤的面孔全都不見了。
當韋懷恩帶著人走進驚闕宮時,宮人們心都是很是忐忑不安。
他們不知道韋公公這次帶來的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
柳枝扶著舒貴妃走了出來。
舒貴妃這兩天吃不好睡不好,精神看起來很差。
她甚至都沒心情梳妝打扮,身上穿著寬鬆襦裙,坐下後瞥了韋懷恩一眼,自嘲地笑了下。
「這兩日來,你是唯一主動踏入驚闕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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