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一邊排隊出城,一邊小聲議論。
「這好端端的,怎麼忽然就要嚴查出城的人?是出什麼事了嗎?」
「你還不知道啊,昨晚郡守府內進了賊,丟了東西,郡守夫人很生氣,今兒天剛亮就派人在城門附近盯著, 每個出城的人都要接受盤查,看樣子是非要抓到那個毛賊不可!」
「哪個賊的膽子這麼大?居然敢潛入郡守府偷東西。」
「聽說是三個賊,一男兩女,你們瞧瞧,城門旁還貼了他們的畫像呢!」
……
百姓們的交談聲傳入馬車裡。
餘裊裊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抓賊是假,抓他們三個才是真的。
她對沈緒說道。
「等下就靠你了,別讓他們查到我們。」
沈緒整理了一下衣襟,挺起胸膛得意地道:「你就瞧好吧!」
作為一個出色的紈絝子弟, 胡攪蠻纏、仗勢欺人可是他的看家本領!
隊伍一點點往前推進, 輪到敏王府的馬車時,官兵讓車裡的人都下來,他們要挨個的盤查。
沈緒一把推開車窗,居高臨下地沖那幾個官兵說道。
「你們算什麼東西,居然還敢讓小爺下車?信不信小爺現在就把你們身上那層官服給扒了?!」
官兵們這才注意到馬車上有敏王府的圖徽,登時就被嚇得縮起肩膀,不敢回嘴。
沈緒沒好氣地罵道:「還傻站著幹什麼?都滾開,小爺要出城!」
其中一名官兵壯起膽子說道。
「可是郡守夫人交代過,要嚴格盤查每一個出城的人……」
沈緒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毫不客氣地嘲笑出聲。
「別說是郡守夫人,就算是陸徊光他本人來了,見到小爺也得客客氣氣的。這裡是我爹的封地,以後我就是這片地方的主人,你們該聽誰的,心裡沒點數嗎?」
官兵們面面相覷,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不管是郡守夫人,亦或是世子爺,他們都不敢得罪啊。
沈緒沉下臉:「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罰酒啊!」
他對車夫吩咐道:「直接衝出去, 誰敢攔在面前,踩死了算他命不好,小爺一個子兒都不會賠!」
說完他便啪的一聲將車窗關上。
車夫一甩馬鞭,驅使馬車朝前衝去。
原本擋在路中間的官兵們被嚇得魂兒都快沒了,慌忙往旁邊躲。
馬車從他們身邊飛奔過去,直直地衝出了城門。
官兵們心裡叫苦不迭,直道今兒出門沒看黃曆,竟讓他們碰上了這麼個蠻不講理的主兒。
鑑於沈緒那副不好惹的架勢,官兵們沒人敢去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馬車迅速遠去。
馬車裡,沈緒一甩頭:「我剛才的表演是不是很棒?」
餘裊裊由衷地誇道。
「表演得很好,下次別演了,免得被人打死。」
沈緒:「……」
興寧距離襄臺很近。
不過半天的功夫,馬車就趕到了襄臺。
襄臺作為東徵軍的根據地,在這裡居住的絕大部分都是軍戶人家。
當歸在這裡住了好些年,對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
她一心惦念著父親的安危,無暇去回憶過往, 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錢莊。
餘裊裊扶著她走進錢莊。
立刻有夥計迎上前來詢問她們是要存錢還是取錢?
當歸頭上還裹著厚厚的紗布, 面色蒼白, 說起話來有些氣短。
「三年前我在這裡存了個東西, 我想把他取出來。」
夥計問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