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他們卻好像都成了木頭人。
呂鐵強的心沉了下去,不知道是噴怒,悲哀,還是恐懼。
胡義已經倒下,較老的鏢師突然拔刀,揮刀,喊道:“給我殺!誰殺了呂鐵強,就是龍門鏢局的副鏢頭!”
鏢師們立刻拔出兵刃,刀光森寒,冷的令人深入骨髓,街旁的莊戶,已有人亮起紅燈,紅燈映著刀光,紅
如血。
突然白光一閃,猶如閃電,在每個人面前閃爍著,定睛一看,鄭天龍已消失在街道上。
鏢師們立刻衝了上來,呂鐵強突也狂叫,他的刀也已揮出,刀一飛出,血便濺出,血像梅花,江南的梅花
,血瞬間染紅了街道。
呂鐵強沒有看見,他只有匹練般舞著長刀,別人要他死,他別無選擇,也不必選擇,只有血才能證明一切。
………【幾人能解酒深味】………
道旁的燈火逐漸在熄滅,四周顯得很靜,鄭天龍緊握著劍,他在想著一個人,他一心希望能遇見這個人,卻又生怕這個人會突然出現。
他突然腳步停頓,靜靜地站在那裡,凝視著黑暗。
一個人影追了上來,停在他的身後,似乎在看著他的背影。
鄭天龍緩緩道:“你又來了!”
身後傳來藍玲公主的聲音,道:“我本來就是來找你的。”
鄭天龍道:“哦?”
藍玲公主似乎在笑,道:“你難道看不出來,我想請你喝酒。”
鄭天龍轉過身,忽然也笑了笑,道:“你說你請我喝酒?”
藍玲公主道:“我難得請人喝酒,我想你該不會拒絕吧。”
鄭天龍道:“看來你很懂得享受。”
藍玲公主不解道:“請客是種享受?”
鄭天龍點了點頭,道:“請客總是比被請愉快多了,但這種愉快並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的。”
藍玲公主微笑道:“所以你經常請客?”
鄭天龍道:“所以我難得被請。”
藍玲公主眨著眼,道:“我們到哪裡喝?這個地方,至少你比我熟悉得多了。”
鄭天龍道:“當然是去最便宜,最不起眼的地方了,在這種地方喝酒,我總是很愉快的。”
藍玲公主沒有說話了,她當然明白他的人,不起眼的地方總是一些窮人的地方,而他總喜歡在窮人的地方消費。
鄭天龍遠遠站在一家客棧的門口,他臉上的表情彷彿很悲傷,也很痠痛。
門口貼著一張轉讓招租的紅紙條。
鄭天龍走了過去,門口的夥計立刻迎了上來,賠笑道:“客官,本店打烊了,您還是另找他處吧?”
鄭天龍看著他,笑道:“你難道不認識我了?”
夥計聽到這話,再定睛一看,面上立刻出現喜顏,躬身道:“原來是鄭少俠”
鄭天龍扶起了他,道:“一切可好?”
夥計低下了頭,道:“日子過一天算是一天,老爺剛剛去世,少爺便出聲了。”
鄭天龍明白他的意思,道:“靠這間客棧,難道家裡連日子都過不下去嗎?”
夥計的眼睛紅了,道:“少俠有所不知,自從老爺離去後,這裡便有了一個可怕的傳說,說這裡是座帶有凶煞的客棧,只要走進這座大門,便一生不會有好結果,所以這裡不再有昔日的輝煌了。”
鄭天龍沉默了一陣,嘆道:“但你卻沒有走,你很好,很好!”他將很好兩個字說了兩遍,聲音也牽的很長。
夥計苦笑道:“老爺生前待小的如親子,小的又怎敢如此回報老爺呢。”
鄭天龍長長嘆了口氣,道:“夫人呢?”
夥計立刻道:“少俠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