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崇弛施了一禮,說:“在下張崇弛,蒙沈總管關照,暫時借居於此!”
“什麼?這個沈萬三越來越沒規矩了!這是什麼地方,居然讓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借住!”
張崇弛壓了壓心頭上頂的氣,不卑不亢地說:“在下乃樂善堂坐堂醫生,至於有沒有資格住這裡,恐怕不是姑娘說了算!”
正說話間,從內堂出來一位國字臉,濃眉大眼,年約五十上下的漢子,他一聽到張崇弛的話,意外地“恩”了一聲,追問一句:“你是樂善堂的坐堂醫生?”
“正是!”
“你師承何人?”
“無師承!”
“這麼說來,是家學淵源羅?”
又是一個查根問底的,難道師承、家學真那麼重要嗎?聯想到自己在醫術鑑定時的遭遇,張崇弛不由地在心底留下一個陰影,沒有師承家學就不行嗎?他雖沒有傲氣,但卻傲骨天生,這個念頭一生,以至於此後深藍寶石大陸僅有的兩大醫聖:葯醫聖孫思邈和針醫聖皇甫謐想收他為徒,都被他一口回絕。但現在他只能忍忍,回答說:“家父雖懂幾分醫術,但僅限於一些小病小痛!”
“你看看!你看看!姜五叔啊!這個沈萬三是怎麼打理樂善堂的?這樣的人也能坐堂行醫?我們樂善堂的牌子還要不要?”
姜五叔目光炯炯,落在張崇弛的臉上說:“你跟沈萬三是什麼關係?”
“蒙沈總管看得起,讓我叫他一聲伯父!”
姜五叔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想不到沈萬三居然任人唯親!我現在告訴你,我是樂善堂總堂總管姜小白。你已經被樂善堂辭退了,立即收拾行李,搬出此處。”
張崇弛沉聲說:“我受聘於樂善堂,是由沈總管下的聘書,暫居此處,也是沈總管的意思。如閣下對我不滿,可以要求沈總管改變決定,這樣大呼小叫,豈非有**份?”
這下好了,連在下的謙稱都省了!姜小白更加惱怒,這傢伙口口聲聲沈總管,想來定然跟沈萬三關係密切,所以才使得沈萬三將一個乳臭未乾的無術小兒放在樂善堂坐堂行醫,讓這小子仗勢欺人,不知敗壞了多少樂善堂的聲譽。他不由地怒哼一聲:“你以為本總管會放過沈萬三?到時候他連自身都難保,又豈敢保你這小子,還不快滾!”
兩個家僕見姜小白都發怒了,連忙上來想將張崇弛推出門外,還沒等他們的手接觸到張崇弛的衣服,空中一道白光閃過,兩個家僕慘叫一聲收回雙手,手背上各有五道爪痕,深可入骨,鮮血淋漓。在張崇弛的肩上出現了聖猞猁,正囂張地向靠近張崇弛的人揮舞著爪子。
張崇弛一拍聖猞猁:“老妖貓,不許傷人!”
不傷人就不傷人吧!聖猞猁跟著張崇弛幾年下來,感情好的很,若因為這樣一件區區小事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可划不來。它依言將雙爪一收,伏在他的肩上!
“好可愛的小貓兒!”紅衣姑娘叫著說:“喂,要多少錢,這隻小貓兒我要了!”
拿錢買我?這年頭的人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聖猞猁咕噥了一聲,看了不看對方一眼。殊不知這人性化的動作各是讓那紅衣姑娘心頭癢癢。
“對不起,這小貓兒是我的朋友!你聽說過一個朋友賣多少錢嗎?或者說姑娘經常將朋友賣著玩?”既然對方沒什麼禮數,想讓張崇弛這樣的一個年輕人始終保持文質彬彬可就難了!
“滾!”紅衣姑娘大怒:“你還真以為我喜歡那隻臭貓?只有你們這樣的下人才會將一隻畜生當朋友!”
她雙腳一跺,將還放在廳堂的一隻布包一腳踢散,裡面全是張崇弛買的禮物,像給隔壁王媽的梳子、張爺爺的旱菸袋、小順子玩的竹蜻蜓等等散落了一地,這些不值錢的東西更讓她這個嬌小姐看著不順眼:“滾!賓出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