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崇弛眼睛橫了那位騎士一眼,連話都懶得回。可是,他不回,有要回的,角虎見有人對著自己的救命恩人大吼,不由地站起聲來,也仰天大吼一聲:“嗷嗚!”
虎嘯生風,百獸懾服,何況銅獸下級的角虎。這一吼之下,貂蟬等一行七匹駿馬全都蹬蹬蹬退出十米開外。首當其衝的褐色大馬更是驚得屁滾尿流,“嘶嚦嚦”一聲悲鳴,兩隻前蹄一跪,將騎士給拋下了馬。還好這位騎士倒不是無術之輩,雖然被丟擲時有幾分猝不及防,但在身體快落地時,腰一挺,一個鐵板橋將雙腳扎落地面,身子一晃,堪堪避免了四腳朝天的厄運。
“好啊!這隻畜生居然跑到這裡來猖狂,莫非,莫非這是你的寵獸?”貂蟬早注意到角虎到張崇弛的服貼,半驚半疑地問。在深藍寶石大陸,能擁有寵獸的人除了強大的魔法師、騎士之外,多半是勢力強大的一方豪強,如果眼前這傢伙真的是角虎主人,怎麼都得重新估計一下他的能力了。
張崇弛聳聳肩說:“它只是我的病人!”
“你的病人!”最右邊騎著一匹全身通黑,四蹄雪白,號稱“烏雲蓋月”寶馬的騎士從馬鞍上摘下一隻雕花大弓,微微一引,一隻金翼玉翎箭就搭在了弓上:“我還以為憑我花榮的箭技,居然也有失手的時候,沒想到角虎居然忍著傷勢找起醫生來了。”
“廢話!”貂蟬脾氣是蠻橫,可人也聰明著呢:“如果不是角虎只了箭,我們這幾匹馬再好,也無法追上全力逃跑的風獸?”
“小姐說得是!”花榮手中的弓箭紋絲不動,指著角虎說:“既然如此,這位醫生,你已治好了這隻角虎,剩下的事情已與你無關,可以收拾收拾回家了。”
張崇弛看了看目露依戀神色的角虎,悠然說:“花公子可曾聽過一句俗話,叫救命救到底?”
“別給你臉不要臉!”之前從馬上摔下的那名騎士正滿肚子火沒處發呢,聽到張崇弛那說好聽點是平靜沉和,說難聽點有點陰陽怪氣的話,不由地火上澆油:“不過一個區區銀針醫師,也敢不把我們風雲五傑放在眼裡,這世上還有王法嗎?”
靠,這傢伙說得怎麼一點邏輯也沒有?張崇弛臉上露出一個鄙夷的笑容,一副懶得理你的神情,一拍身邊的角虎說:“跟我回家去!”
角虎搖頭晃腦,乖得像只小貓,跟在張崇弛的後面就走。
“站住!”角虎不會聽你的,張崇弛好像更不會聽,全都自顧自地向山下走去。
“你!”蹲在張崇弛肩上聖猞猁的全身毛突然一直,身子微弓就射入了林中,還沒等張崇弛反映過來,一隻紫金色的小錘朝他後心砸去。張崇弛聽到風聲,猛然醒悟過來,腳下一錯,但為時已晚,雖讓過了後心要害,還是被砸中了左肩。
他悶哼一聲,緩緩地轉過身來,右手一按左肩,知道肩骨碎了,不過,幸好避得快,沒傷及內腑,他靠著角虎喘著氣說:“居然在背後偷襲一位不懂騎士技的醫生,這就是所謂的風雲五傑?”
這話一出口,花榮長嘆一聲,垂下了手中的箭。貂蟬大怒,柳眉倒豎,對著出手的騎士叱道:“金兀朮,誰讓你出手的?”
金兀朮可是中原國一等蕃國大金國的世子,中原國的三品正職身份,家傳淵源,又投入風雲門習藝,身兼兩家絕學,不過二十出頭,就已逼近銀星騎士的修為,修為實際上列風雲五傑之首,被大金國譽為未來之星,假以時日,成為天騎士也不是不可能,沒想到僅因為這個山野破郎中而被貂蟬痛斥,不由地更是火冒三丈,不就是一個銀針醫師嗎?我今天就是殺了你又怎麼樣?
狂性一發,金兀朮踏出一步,如同實質的氣勢倏然外放,形成一團森森的壓力,再壓張崇弛而下。張崇弛雖然練過騎士技,但都是最基礎的,至多也就見習騎士的水準,加上肩頭劇痛,在金兀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