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女子的偽裝”?青玉聽了一愣,女子就是女子,不管怎麼樣都是女子,這還需要偽裝的麼?雖然心裡疑問,可是青玉還是沒有問出來,她的個性要求她不出聲詢問。
“很多時候,若是我們女子做了我們女子不該做的事,那多少人會對我們有非議,抱有成見呢?青玉姐姐可能不是那在乎流言與他人看法之人,可是難道咱們一輩子都不會求人麼?所以啊,若是想要別人認可我們的做法,我們得像一個女子一樣順從,可是背地裡要堅持做自己。用句不好聽的話說,就是陽奉陰違。”說罷,莫望“嗤”的笑了一聲,青玉倒是不知道哪裡好笑了。
收了笑聲,莫望繼續道:“姐姐莫要嫌我囉嗦,雖然我們不知道姐姐的經歷,可是瞧著也知道是個可憐之人,張婆婆才讓我來說了這番話,為的就是讓姐姐想想明白。張婆婆自己來說,倒像來教訓人的,所以就叫我來說,我也不知道說的對不對,好不好。”
莫望不敢讓青玉覺得自己過於成熟,急急忙忙中扯了這樣一個謊,只是不知道青玉信不信。
青玉聽了倒是鬆了一口氣,難怪這小女孩說起話來這麼有理,竟然是別人教的。
“張婆婆還要我說的話是——”說到這裡,莫望有些遲疑,怕這話說出來有些傷人,“張婆婆還說,過剛易折,還請姐姐要學會虛與委蛇。那樣做不是丟掉做人的本性,而是為了更好地活著。姐姐這麼堅貞不屈,定然是有所求,有願望未實現的,若是想要願望實現,就要學會亦剛亦柔的為人處事之法。”
“要實現願望,就要學會亦剛亦柔的為人處事之法”?青玉咀嚼著這句話,這才是最扣動她心門的一句話,她努力地保有著自己的貞潔,不就是為了父親說過的“士可殺不可辱”麼?
而活著的願望,就是為了使自己的爹孃的冤情得到洗刷而已,讓他們做鬼也要清清白白的。
原來這青玉竟然是米同知案件的牽連者,她的父親本是這附近某縣的縣令,因為過於剛直,得罪了上司,有人便借刀殺人使青玉的爹牽扯到了其中,最後也沒能逃脫被定罪殺頭的命運,而柔弱的娘因為受不了打擊而含恨離世,這一切的一切,在青玉心裡留下的印記,是永遠不可能磨滅的。
莫望為青玉仔細地擦著身子,清理著那些傷口,而青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對於身上的火辣辣的疼痛已經沒有感覺了。
看著青玉臉上凝重而堅決的表情,莫望有些心疼,雖然自己也是孤兒一個,可是沒有那麼多的身後事糾纏著自己,自己朝自己的生活努力的時候不用揹負那麼多東西,可是看青玉的樣子,定然是有著沉重過去的人吧。
水漸漸涼了,又被莫望加熱,又涼了,又加熱,等到熱說用完之後,莫望推了推青玉道:“青玉姐姐,快起來吧!水都涼了!“
青玉像才從夢中醒過來一般,迷茫地看了莫望一眼,被冷空氣一刺激,倒是清醒了許多,“我自己來吧,這個我還是能夠自己動手的。”
莫望知道她是那種說一不二的人,便把毛巾遞給了她,自己去收拾其它的東西去了。
“莫望,對吧?你是叫莫望吧?”
聽到青玉溫和的問話,莫望首先一愣,道:“是的。”
“謝謝你。”青玉淺淺的笑道,“雖然還沒完全想明白你話裡的意思,可是還是謝謝你。”
莫望看到青玉臉上清雅的笑容,不由得有些痴迷,青玉笑起來果然很看。
“沒事沒事,只要對你有幫助就好!”莫望沒想到自己這麼容易就把青玉說服了,自己還沒舉例子打比方之類的呢。
兩個人又沉默地忙活了一會兒,莫望想起了張牙婆的交待,又道:“青玉姐姐這些日子好好養傷就是,張婆婆說等開春了再考慮你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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