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盛冬一行回了上泉鎮向馮老大、李老夫子、張老道回報了北行宣州的情況,幾個人都覺得事情辦得不錯,督促孔盛冬馬上在上泉鎮組織貨物和商隊先送一批貨物過去,不能讓盧家的商鋪空了。
幾日後,雲盛堂組織了二十頭騾子組成的商隊,由孫二哥、武大山、王豹帶著十幾名團練營兵丁押送,運到宣州、雲州交界,再一路轉運到宣州。八日後騾子隊從宣州回來,帶回了廉價羊毛,乾肉,野獸皮。孫二哥說:“宣州的生意有了貨源特別好做,送去的絹布一天賣了個精光,雖說那裡局勢不是很穩定,但多防著一些,不要出事,大抵是能掙不少錢的。”
張老道也說:“茶樓裡有軍官們說,現在南面打的亂成一鍋粥,混亂狀態幾百年來罕見,現在刺史、司馬這樣的大官說被殺就被殺了,相對而言北面雖然也亂,但是主要是各族、各勢力互相試探,還沒有撕開臉面大打出手,趁這機會商隊多走一趟算一趟,能掙多少算多少。”
李老夫子聽完點頭說:“掙的錢多換鹽巴,存鐵器、火器,金銀、糧食這些,在什麼時候,這些都值錢,這是我們雙梁村保命的本錢。這紛亂眼見是規模越來越擴大,一時不會平靜下來,早準備早打算沒錯。”
馮老大點頭同意,也說:“現在我們的生意也不小了,接連打通了西面和北面的商道,掙得錢多了,團練營也要繼續加強,慶兒說這次在宣州他才明白,有了軍隊,也等於是開了買賣,咱們不搶不奪,收個過路費不過分。”
孫二哥哈哈笑了起來,他知道這是山後八軍給了孔盛冬靈感,於是也說:“西面商道具備這樣的條件,此外河東道、雲州境內也不是哪裡都安全,團練營可以在河東道或雲州境內保護商隊,憑商家自願,收些錢財也算合理。”
馮老大茅塞頓開,也呵呵笑了起來,說道:“團練營除了日常訓練,可以拉出去走走,既可以掙錢長見識,也省得憋在善堂那裡閒著。”如今這二百多團練兵每天要吃要喝,馮老大想到能拉著隊伍出去掙錢,心裡難得舒暢起來,一掃三個月以前斷谷攻防戰造成的內心陰霾。
馮五哥看著大哥的神情,不由感嘆:還是慶兒懂大哥啊!
孔盛冬則心裡感到這趟宣州沒白走,真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人間處處是學問啊!
孫二哥最後還說:“雲盛堂的牌子現在在宣州也掛了起來,現在咱們在雲州、宣州都有了分號,以後再到西面津河鎮搞一家分號,那時在雲州、上泉鎮我們也是前幾的大商號了,要錢有錢,要人有人。”
下了這樣的決心後,張老道帶著徒弟張玄青便在雲南縣張記茶館傳出訊息,一、雲南縣團練營承接雲州境內護送商隊的生意;二、各商號商隊可以從西面古商道行商,但需要繳納團練營一定維持商道安全的費用。訊息一出,眾說紛紜。
文縣令聽王主簿傳來這兩條訊息,心中一樂,說道:“這群山民生意越做越精,開竅了啊!短短几年生意做得有模有樣了!”
過了半個月,有家商號上門請求派人保護從上泉鎮到西面嵐谷的運糧商隊,防止流民和小股山匪搶劫,馮老大派了一支三十人的團練營小隊由孫老大、張玄青、武大山帶著去護送,一趟十餘天除了吃喝掙回十五貫銅錢,雙方皆大歡喜。
又過了幾天,雲東縣皮革鋪子的沙掌櫃帶來四人,在團練營駐地見了馮老大和朱勝,說是東面白石山山匪分裂出一支三十人左右隊伍,不定期襲擾他們的鐵礦場,給了好處也不滿足,還是抬手就殺人搶掠;去報了官軍,官軍一去這群山匪便跑入深山山洞,官軍沒人願意進山剿匪,去了也是敷衍了事。他們幾個股東商量能不能出錢請團練營過去,哪怕多花費一些,一勞永逸除了禍患,不然根本完不成官家定量,哪裡還能談什麼掙錢。
事情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