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年家天都快黑了,年老出門遛彎兒剛回來,在門口遇見她倆:“怎麼才回來?小荀耳朵怎麼樣了?”
“聽不清。”
“什麼?”年老看了看她,又望向小景:“怎麼回事?”
這一舉動顯然是覺得小景比她靠譜多了。
這兩天兩人日夜相對,對彼此的瞭解又增進了幾分,只聽小景冷冰冰的替她回答:“被紗布包著當然聽不清。榛”
“果然還是小景瞭解我,”景荀說:“年爺爺,我覺得我跟小景挺合適的,人家都說我倆是一對,是不是小景?”
年老眉梢一動:“你倆合適?哪裡合適?”
在小景漆黑如墨的臉色下,景荀不緊不慢的說:“我喜歡成熟的男人,像小景這樣的,沉穩大氣,很有安全感。伊”
“沉穩、大氣、有安全感……”年老眯著眼重複一遍,指著自己說:“你看我怎麼樣?夠不夠沉穩、大氣?不止有大氣,還有霸氣!”
“噗……”客廳里正在偷喝年謙益花茶的艾琳一口又給噴了出來,震驚的望向年老。
景荀也抽了抽嘴角,她倒是不介意做年良臣的奶奶,但是年謙益……這個兒子,她可沒那膽量認。
“行了不開玩笑了,都過來吃飯吧,”年老自得其樂了一陣,瞅了瞅景荀纏成了木乃伊的腦袋:“你這個樣子……不妨礙吃飯吧?需要人餵你嗎?”
“知道她臉上有傷,我特意讓廚房做了些有營養的流質食物,放心吧,爸!”艾琳橫插一腳把景荀拉去洗手間洗手:“哎喲小荀荀,你可不能看上小景啊。”
“為什麼?”景荀翻了個身白眼兒,她當然知道為什麼,只是不服氣,吃你家兩頓飯就賣身給你年家了?
果然艾琳說:“你要是看上小景了,我家良臣怎麼辦?”
“涼拌?”景荀認真的建議:“你要是不喜歡涼拌,還可以清蒸、紅燒……”說著說著就想到了他的排骨,魂淡,這麼久不回來,都快饞死了你知不知道。
注意到她忽然頓住的話語以及那一瞬的失神,艾琳瞭然笑了笑,嘴上卻撂下狠話威脅:“我警告你,我只能做你媽,你要是敢當我媽,我保證一巴掌滅了你!”說完出去吃飯了。2
看著鏡子裡豬頭一樣的自己,景荀嘆氣,唉,還是晚回來一陣子好了,她倒不怕醜態畢現,只怕那傢伙會愧疚啊自責啊什麼的,讓她難以招架。
晚上小景把今天發生的事跟年老和年謙益講了一遍,兩人都沒太過驚訝,坐在那裡用眼神交流。
艾琳摟著景荀說:“老公,你可一定要抓到那個幕後黑手,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渣就該碎屍萬段!”
年謙益沒有理會她,站起身往樓上書房走去:“我會給你個交代的。”
景荀琢磨著這句話應該是對她說的,給她個交代?他是安全部部長,又不是公安局局長,這事貌似跟他沒有太大的關聯吧?
想了想她決定說出來:“你們覺不覺得這人的手法有些熟悉?”
年謙益腳步一頓,在樓梯上靜默了片刻,回頭說:“你是說……他?”
“你這麼一說還真有些相似。”
“有可能。”
年老和小景也紛紛給出回應,唯獨艾琳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誰啊?”她只知道前兩天景荀差點沒命,具體細節並不清楚。
“前天我出車禍時救了我一命的神秘人。”景荀說:“他花了這麼多心思算計卻沒有任何不利的舉動,這本身就很奇怪。”
年老點頭,笑道:“倒是我們被本身的思維模式侷限了。”
他們清楚上次的事情很可能是黑玫瑰所為,這次小景一說被跟蹤,他們就立即想到了黑玫瑰上次沒得手,於是又策劃了一次,這種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