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莫畔笛的心疼。他微微眯了眯眼,對蘇景笙道:“讓開——”
蘇景笙屹然不動,提高音量聲聲怒道:“我不管你曾經有多愛那個叫做喬曼的女人,我也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你對她有多少的虧欠,我只知道,今天是笛笛這輩子最幸福的一天,如果你走了,她會心碎——”
顧燁霆凝視著蘇景笙的臉,靜默了幾秒,他忽然憤怒的將西裝外套扔在地上,怒不可遏的低吼:“你以為我願意傷害她?!蘇景笙,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人比我更愛她,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人比我更想疼她!!”
許亦珩見兩個大男人掐起來了,忙上前拉了拉顧燁霆的袖子,試圖讓顧燁霆冷靜一點——
顧燁霆一把揮開許亦珩的手,咆哮道:“可是我沒有其他的辦法!如果我今天不管喬曼的死活,我裝作什麼事也沒有就這樣跟笛走入教堂,到時候她會受到更多的傷害你知道嗎!!”
蘇景笙盯著顧燁霆,別開目光看向別處,冷笑一聲才回過頭重新看著他,“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笛笛宮外孕的時候你沒有陪過她,笛笛在醫院熬了那麼久,你沒有陪過她,最後她艱難的生佳佳你依然不在她身邊!父親的角色你缺席了五年,現在新郎的角色,你要再一次缺席麼!”
蘇景笙的每一個字都好像針尖一樣紮在顧燁霆心裡。他盯著蘇景笙的眼睛,所有的解釋都變得蒼白無力。
他已經對不起莫畔笛,現在,他不能再將她捲入顧鈞天喪心病狂的報復裡!如果非要傷害不可,那就讓他親手來吧!
一把揪住蘇景笙的衣領,顧燁霆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今天傷害了她,我可以用一輩子彌補!可是倘若今天顧鈞天用喬曼的死來傷害她,她這輩子都會被自己折磨,誰也救不了她!”
說完,他再也不管蘇景笙和許亦珩是什麼態度,撿起地上的西裝外套大步離開了。
許亦珩望著臉色慘白的蘇景笙,猶豫了幾秒鐘,為難的拍了拍蘇景笙的肩膀說:“你和莫畔笛關係好,你……你去跟她說說這裡的情況——”
“顧燁霆為了別的女人離開了,這個事實我能怎麼跟她說!”蘇景笙冷漠的揮開許亦珩的手,想著剛剛顧燁霆毫不猶豫離去的背影,他手指一根根的握緊,最終咬牙切齒的轉身離開!
許亦珩呆呆的站在原地,眉頭皺得深深地——
現在發展成這樣,要怎麼辦才好?
*
一個人在極度幸福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飛快的。莫畔笛覺得才一會兒的時間,結果伴娘進來告訴她已經七點半了。按照今天的婚禮時間安排表,八點鐘就是新郎來新娘家的時候。經過一個小時的鬧新郎,九點整的時候新郎就可以帶著新娘出門了。
九點鐘,寓意長長久久,這個好時間一般人都不會錯過——
“新娘姐姐,我們現在應該叫您莫小姐呢,還是叫您顧夫人呢?”一個年紀輕輕的伴娘走進房間,看著規規矩矩坐在鏡子前面的莫畔笛打趣道。
莫畔笛回眸望了一眼伴娘,抿唇一笑,“隨便你們。”
“既然這樣,我們就叫您顧夫人咯——”另外兩個伴娘也笑眯眯的走進來,其中一個手裡還拿著一束捧花。
莫畔笛嬌羞的點頭微笑,她和顧燁霆今天就結婚了,現在叫一聲顧夫人也沒什麼。他們之間,差的就是一張九塊錢的結婚證了。因為顧燁霆的籍貫是溫哥華人,根據國內的婚姻法,他跟莫畔笛領結婚證需要加拿大駐華使、領館出具婚姻狀況證明才能領取結婚證,因此得等上幾天才能辦好——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莫畔笛望著窗外的明媚風景,越來越覺得自己跟顧燁霆好像已經綁在了一起,從今以後,生生世世都得綁在一起……
“顧夫人,來,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