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必上玉女峰去看月華之處,連宮門也不邁出半步,當然也很少有人進入紫宵宮半步。
突然負責守衛的清柏稟報:“稟告師父,凌雲凌師兄求見!”
“請進!”靜儀師太緩緩放下手裡的《道德經》。這本道德經是靜儀師太收梅霖入門時,靜雲掌門所送的賀禮。
凌雲大踏步走了進來,手裡卻捧著一黑布包裹的長形之物。凌雲施禮畢,看看偌大的紫宵宮竟空無一人,便對著靜儀師太說道:“掌門師叔,弟子有一件東西要送給師叔!”
說完,便把那黑布一層一層的揭了開來,一把劍身闊大,式樣古樸的長劍露了出來。
靜儀師太只看了一眼,便驚道:“真武?你如何得來?”
凌雲把靜空贈禮之事說了一遍,然後說道:“掌門師叔,此劍弟子儲存多日,本想交給靜雲掌門,沒想到靜雲掌門慘死。現下弟子,只有交給師叔,如果讓師父他們看到,誓必又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靜儀師太莊重的把劍接了過來,輕撫劍身:“沒想到真武之劍是被靜空掌門帶走了,怪不得靜雲掌門總不肯以此劍示人。我一直對靜鳳師姐之死持有懷疑,難道霖兒說的都是真的?”
凌雲聽到靜儀師太提到梅霖,不禁有點尷尬,如果梅霖是無辜的,自己奉命追拿梅霖,以致於使梅霖墜下瀑布,自己豈不成了兇手?
凌雲急忙告辭出宮,靜儀師太想到武當派近幾天發生瞭如此大的變故,不禁感慨萬分,對凌雲的去留也未加在意。
三年時間說長也長,說不長也不長。
江湖上風起雲湧,天翻地覆,但這一切與武當無關。武當在靜儀師太的主持下,彷彿從世上隱居了一樣。天霸自從在天柱峰遇挫,差點被冰封之後,對武當派頗為忌憚,以為武當有神靈保護,便沒再打武當的主意。
其餘的各派自顧不暇,也不敢招惹武當,當然求救的不少,靜儀師太一概謝絕不見。
玉女峰上,那棵松樹雖然久經風雨,但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變化了的是人,那個淡綠色的身影,明顯長高了許多,更加亭亭玉立,就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紫色鬱金香。只是那種憂鬱更加的深沉了,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憂傷,平添了無窮的魅力。
她的內傷早已痊癒,七十二式圓化太極也已是熟極而流。她發現每練一遍,對太極心法的提體便深了一分,對內力的運用也更加的精妙。
招式有限,但心法卻直似無窮無盡。
此時,她的身形正如行雲、似飛鳳,瀟灑來去。
對面金童峰上,凌雲坐在那塊巨大的飛巖上,看著這邊,往嘴裡“咕咚”倒了一大口酒,右手學著月華的姿式比劃兩下,仔細提味著那姿式的奧妙之處。
接著,飛身而起,學著月華的樣子試演兩招。
月華突然停下身來,冷冷的問道:“什麼事?”
跑上峰來的曲靈心,抱劍作禮:“啟稟宮主,你的信?”
“我的信?”月華疑惑的接了過來。
曲靈心知道自己的宮主向來不喜人打擾,見信已送到,便吐吐舌頭悄然下峰去了。
月華輕輕的抽出信,一行熟悉的行體書法印入眼簾:“小女月華見信如晤,吾與汝母於兩年前離家尋找霖兒,走遍大江南北而不遇。吾於上月,順去少林,剛兒習武有成,甚感欣慰。不日將去武當,探望於汝。”
行書“志氣平和,不激不勵”,頗得“右軍風骨”,正是自己父親趙秉天的親筆。
信紙在月華手裡微微哆嗦著,當月華再次讀到“吾與汝母於兩年前離家尋找霖兒,走遍大江南北而不遇”時,不禁俯身撲在松樹上,肩頭不停的顫抖。
此時,在洞裡梅霖正在用手細細的摸著那三枚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