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明白這個世界是一個披著人皮的鬼的世界,而我則是戴著鬼號的人,是做真真正正的人,還是做披著人皮的鬼?你自己選好了!”
“我願做什麼,不用你管,你也管不著!鬼嘯天,我告訴你,你今天退出我萬花谷,咱們還跟以前一樣,井水不犯河水。否則的話,我們聯手殺了你,你到地下當你的鬼門主去吧!”
“殺了我?啊哈哈,啊哈哈,阿鳳,你好狠心啊!你竟然想跟你這牛鼻子師兄聯手,殺了我?哼,這牛鼻子有什麼好?這幾年,混的人不人,鬼不鬼,揹著武林罪人的惡名,隱姓埋名,流離失所,東跑西顛。我還能叫鬼嘯天,而他連名字都不敢給人家說。堂堂的武當派掌門混到如此地步,自殺算了!好,既然你對我如此討厭,看來我們只有武力解決了!我勝了你後,你在我身邊,住個十年二十年,你總會回心轉意的!來吧!決戰開始了!啊哈哈,啊哈哈!”
一句話說完,那塊黑布突然飄了起來,一呼一扇之間,瞬息萬變,忽然在東,忽然在西,忽然在南,忽然在北,沒有一刻安靜的時候。而且那黑布的各個地方更在快速至極的顫動不已,就如海面上黑色的層層細小的波浪。
那老者雙目圓睜,突然喝道:“抱元守一!”接著,閉上的眼睛,不再去看那塊黑布。
那老婦一聽之下,立即雙手緩抬,正抱球狀,只不過姿式恰好與那老者相反,那老者左手陰,右手陽,而老婦而是左手陽,右手陰,兩人背部相對,內息相通,雙雙進入內定狀態。
那塊黑布繞著他們兩人的身子不停的旋轉,卻不進入兩丈範圍之內。黑布越轉越快,到了最後已經沒有了軌跡,在各個方向時隱時現,也不再是繞轉,而是不一定出現在什麼位置上,也許兩次出現的位置一致。
只有那“啊哈哈”,陰森森的笑聲,始終不絕於耳。
而中間的兩人則一動不動,連眉毛都不曾動一下,就彷彿是兩尊石像一般。兩丈方圓的球體裡面,是為至靜,靜的連一絲風都沒有,連空氣都已經凝固了。
而兩丈球體之外,卻是至動,一切都在隨著那黑布不停的顫動,一切都籠罩在了那陰森森的笑聲之中了。
這至動和至靜卻恰好組成了太極圖中的一儀,世界有時就是這樣的不可思議!
動,自然不輕鬆;靜,卻也不省力。
漸漸的,中間兩人蒼髮之上冒出了蒸蒸熱氣。
遠處的弟子們間的戰鬥已經停了下來,不是想停下來,而是不得不停下來。
這至動至靜組成的格局,散發著一種無形的壓力,不斷的擴散開去,在每個人的心靈上形成了一種壓力,這種壓力直接壓在每個人的靈魂上,使人都忘記了自己的該做的事情。
那些動物也受到了影響,傻傻的停了下來,不再攻擊,就連那些毒霧、輕煙、花粉也皆如沉重了幾十倍一樣,紛紛沉澱下來。
那隻膽小的大冰鷲早高高的飛到了萬米高空之上,不敢下來。而月華則高高在上,遠離這格局之外,仔細的體味著這股世界最本原的兩儀的靈息,從中又悟到了許多,許多。。。
那老者的話又一句句的在心裡流淌:“陰不離陽,陽不離陰,動中有靜,靜中有動。。。”
這個世界的一切都籠罩在了這動靜兩儀格局之下,只有時間是個例外。時間依然在不緊不慢的走著,不因任何事物而改變。
即不因動而變快,也不因靜而變慢!
天無情的黑了下來!那黑布突然停了下來,笑聲也嘎然而止:“牛鼻子,今天累了,到此為止!明天再來!”
說完之後,黑布飄然而去,只留下“啊哈哈”的笑聲傳了過來。
再看中間的兩人,仍在一動不動,背對著靠在一起。不知過了多久,那老者才慢慢的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