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無例外。
其實,陳文靜還是出生得早了一些,再過個三二十年,大明朝還真的有這樣一個奇葩,海瑞海剛峰,可惜的是,陳文靜並不是海瑞,他挺在乎自己頭上這頂官帽子的。
順著錦衣衛的線查下去,很輕鬆的就找到了源頭,錦衣衛他倒是真不怎麼在乎,但是,這錦衣衛後面的龐然大物,可就讓他有些感到棘手了。
四海樓!這一切都是四海樓搞的鬼?
他似乎覺得自己有些明白了,為什麼錦衣衛有參加在其中。錦衣衛嘛,這個他倒不擔心,一紙彈劾上去,然後朝中找幾個同年清流聲援一下,錦衣衛也就那麼一回事,內閣不向著他們這些文官清流,難道還向著他們不成。還真以為眼下的錦衣衛是太祖年間的做派了,哼!但是,這四海樓似乎牽涉到了鎮守太監王嶽,這事情就有些不大好辦了。
是的,陳文靜忌憚是王嶽,所謂縣官不如先管,既然他在南京任職,這個鎮守太監,他是無論如何都繞不過去的,不要將所有的官員都想得那麼有節操,前幾年劉瑾當道的時候,這天下爭著上杆子巴結劉瑾的還少了去了?宦官們性子陰狠,睚眥必報,彈劾錦衣衛胡作非為是可以,但是將王嶽捎帶上了,陳文靜自問,這後果怕是有些他承受不住。
不過沒關係,可以先小小的試一試,看看王公公的動靜。陳文靜微微笑了起來,徐家不是看不過去麼,那就,先鬧一鬧吧!看看王公公的反應再決定如何做!
趴伏在案前,陳文靜提起了筆。
“這是誰又犯在陳大人手裡了?”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一人笑嘻嘻的走了進來。
陳靜文頭都沒抬,這麼慎重對待和王嶽有關的事情,多少他也是吸收進來的這人的教訓,得罪了劉瑾,然後在黑牢裡轉了一圈出來,還這麼活蹦亂跳的主兒,實在是不多。
“攪亂市價,囤積居奇?”來人看了看他落在紙頭上的幾行字:“你終於也是閒的無聊了,連這種事情都管起來了,這些事情,應該歸應天府衙管吧!”
“這事情,應天府衙可未必敢管?”陳文靜淡淡的說道:“應天府敢管錦衣衛的事情麼?”
“錦衣衛啊!”來人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很難說這表情是什麼意味。
“對了,伯安,要不要湊湊熱鬧,好歹我們二人,是這都察院的左右僉都御使,都察使不是都打趣說我們兩人是這都察院的哼哈二將麼?你以前和錦衣衛這幫人打過交道,多少也算是知己知彼了!”陳靜文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這人。
這是今年調到都察院的左僉都御使,南京吏部尚書王華的公子王守仁,此人先前在南京吏部做主事,後來因事獲罪,押解到京師問罪。後來不知道此人走了誰的門路,劉瑾一倒,居然脫罪不說,在外面轉了一圈,居然又回到了南京來了。不過其父也從京師調到了南京,大抵是受了他的拖累,兩父子為了避嫌,他於是從吏部調到了都察院。
經過了這一番事情的王守仁,似乎終於消停了許多,每日裡到衙門來,要麼就是手拿一本經卷,一杯清茶混到天黑,要麼就是找些相熟的,研究些學問上的東西,一副消沉模樣。
陳靜文自然不會鄙夷他的行為,只不過,他始終認為,這官員吃著朝廷的俸祿,總應該在其位謀其政,就這麼虛耗時日,尤其是這位曾經敢為不平事和當場巨宦叫板的同僚,這樣消沉,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我哪裡是和他們打交道,明明是被他們一鐵鏈子鎖著進京好不好!”王守仁擺擺手,似乎饒有興趣:“說說,怎麼回事情,能噁心一下他們,聽起來似乎不錯!”
陳靜文理了理思路,將自己瞭解到的情況,細細說了一遍,都察院可以都察百官,但是,錦衣衛並不在這百官之列,他能做的,也不過是拿“彈劾”說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