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邦,別查下去了,”樊鎮剛擋在押送搶劫犯朱偉的鄭國邦面前。
水泉街道扣押的內部牢房通道里,兩個人隔著一個搶劫犯對歭,鄭國邦右嘴角勾起一個笑:“贓物還沒找到,怎麼判刑啊,孤證不立!”
“我們再去現場找找證人!”樊鎮剛拉住鄭國邦的肩膀。
鄭國邦看了他一眼:“找不到贓物,最多判他十年,十年後出來,證人害怕被報復,誰敢作證?”
樊鎮剛無力地鬆開手,鄭國邦強硬押著朱偉,和手下的捕員上了警車。
鄭國邦坐在副駕駛,看到樊鎮剛站在巡捕局門口,雙手叉腰,皺眉目送他們離去,臉上都是不贊同。
車子開出警局。
劇烈的喘息聲在耳邊響起,“朱偉,別跑!”
“再跑我就開槍了!”身邊的捕員朝前面的人影大喊。
鄭國邦阻止他道:“別拔槍!”
“鄭捕,我就是嚇嚇他。”身邊的人馬上解釋。
鄭國邦和身邊的人一路追蹤,不小心掉進了朱偉提前挖好的陷阱,朱偉站在上面,舉起石頭,往土坑裡的他們砸下來。
鄭國邦為了保護身邊的人,被砸中了頭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一模身上的配槍不見了,頭上流著血,他爬出土坑,看到被槍殺的朱偉,他的槍被扔在地上,鄭國邦脫下外套撿起自己的配槍,腦袋眩暈。
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等鄭國邦回頭,救護隊、樊鎮剛帶的巡捕局的人和瑟縮看著他的捕員。
鄭國邦只感覺天旋地轉,世界都變扭曲了。
從往昔的記憶裡甦醒,鄭禮邦靠在床頭,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走出臥室,在客廳倒了熱水,拿著玻璃杯,鄭禮邦坐在沙發上,客廳裡的燈沒有開啟,屋外的燈火卻照亮了室內。
熱水灌入喉嚨,灼燒人的胸膛。
“國邦,你殺了朱偉?”樊鎮剛看看地上眉心一個血洞的朱偉,對著鄭國邦脫口而出。
巡捕局,鄭國邦的槍法很準,每次練習,都喜歡炫技一般直接命中靶子的額頭,樊鎮剛還開玩笑說:“你槍法這麼厲害,根本不給我們留活口啊,這麼好的準頭,不去特種巡捕部隊服役,真是浪費。”
鄭國邦說:“對犯罪就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不留情面。”
和鄭國邦一起出來的捕員,是警隊裡槍法最差的,沒人會想到他能開槍直接打中朱偉的額頭,樊鎮剛直接認為是鄭國邦打的槍。
鄭國邦盯著領著醫療隊的捕員,“你去哪了?”
捕員道:“鄭捕,我看你被砸傷了,朱偉就跑了,我怕爬上來就去有訊號的地方打救護隊電話,出山去接他們了,沒想到朱偉回來,你把他殺了。”
鄭國邦看著捕員說出的理由一個字也不信,眼中跳躍著火焰,又看向樊鎮剛:“人不是我殺的。”
樊鎮剛失望地看著他,視線落到他的手上的配槍上,“不是你,那你拿著那把槍,不是兇器嗎?”
鄭國邦的槍從手中滑落。
樊鎮剛慢慢走過去,拿衣服撿起了槍,防備的看向鄭國邦。